她面前,嘴上還帶著討好的笑,黑髮上的水滴順著脖子流進衣服裡,讓人看了就覺得寒冷。
那是喬初初第一次動心。
兩個人在一起也經過了一些初戀的時光,一起去圖書館看看書,一起去食堂吃吃飯,為了一件案子掙得面紅耳赤,轉身就其樂融融的去看電影了。
本來是兩個長情的人,應該走完一生一世的。
但是他們分開的時候,還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甚至連牽手,也只是紅著臉牽了三四次。
事情發生在喬初初回國前不久,芝加哥一件連環殺人案引起了社會的震盪,死者死相可怖令人不可直視,幾乎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受害人包括了青年,老人,婦女,甚至還有五六歲的小孩子。
看見那個被分成一塊一塊的小孩子死不瞑目的樣子,喬初初真的生氣了。
不眠不休的研究所有受害人的生前背景,每一個涉案地點她都親自走訪,那些血腥的場面連警方都不好意思讓她一個女孩子目睹,她卻絲毫不介意,堵著一口氣說什麼也得還那些人一個公道。
她年輕氣盛,聽不進餘青書的勸戒,膽大包天的半夜潛入犯罪現場想要感受一下作案的氣氛。
等她醒來的時候,兇手那張獰笑的臉,就在她眼前放大著。
“The police can use to festivals;I feel very lucky!”(一個警察能被用來祭奠,我感覺非常幸運。)
倉庫似乎在僻靜的地方,喬初初甚至沒有聽見音樂的汽笛聲,骯髒的水泥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四五個人,身上的傷口又深又長,已經結痂,好像是被人拖動過,身下到遠處都有一道長長的血漬。
每個人的表情都那麼痛苦不堪,只有那個端坐在門口的男人嗜血的舔著刀子,一臉猙獰的笑著。
這個人她知道,Allen Bush,芝加哥有名的地產大亨,享受著無邊無際的金錢帝國,往日出現在金融雜誌和電視採訪的時候,衣冠楚楚一表人才,誰知道第二人格竟然是這樣一個血腥惡魔。
“我的母親在天堂十分孤單,我需要有人陪她,但是我記得上帝說過,經歷苦難的人才能上天堂,所以我要幫幫你們。”他開心的說道,“沒人不想進天堂,是嗎夥計們?”
傷口發炎帶來的加倍疼痛讓被囚禁的每個人都虛弱慘白,但是聽見他聲音溫柔的問出這個病態的問題,每個人都忍著撕扯的疼痛附和的點頭,經驗告訴他們,只有絕對的順從才能減少被折磨的次數,哪怕手起刀落殺了他們也比現在好啊。
只有喬初初沒有反應,她依舊冷靜的觀察著這個地方,被鐵鏈綁住的雙手雙腳老實的放在地方,一動不動。
那邊的藍色眼睛看向這個漂亮的姑娘,“嘿,女孩,太倔強的孩子會被懲罰,你媽媽沒有教過你嗎?”
和其他人不同,她是警察,她不能死,必須堅持到有人來解救自己,無論什麼折磨,她都得留下一口氣,到時候,做一個完美的人證。
於是乎,她帶著一臉挑釁的笑容,在其他受害者驚詫和憐憫的眼光裡,聲音脆響的反駁道:“我媽媽去世了,所以沒人教我,但在我看來,你簡直就是為你第二人格的暴行找了一個拙劣的藉口。”
只要一直不屈服,他就不會下殺手。
果不其然,火辣辣的鞭子抽在她潔白如瑩的面板上,皮開肉綻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她覺得自己要痛死了,心疼的看著自己細心呵護的面板,但是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求饒一次,甚至沒有痛呼。
眼冒金星的時候她想起自己的父親,那個不向惡勢力屈服的和藹男人,喜歡把她抗在肩膀上在警隊裡行走如風,逢人就誇:你看看我姑娘,多漂亮啊,我覺得世界上我姑娘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