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凝視她的樣子!那就好像盲人第一次見到了太陽,好像收藏家找到了一幅從未被發現的達芬奇真跡,好像母親看向她新生的孩子。
他渴求的目光讓我看到了她身上一些新的東西——火光下,她的面板多麼像褐色的絲綢,她雙唇的波浪多麼的完美,她的牙齒多麼潔白,她的睫毛多麼長,她向下看時它們甚至刷到她的臉頰。
有時當她撞上Jared驚歎的凝望,她的膚色變得更深了些,好像因為尷尬,她的眼睛會低下去。可每次她轉開視線,不管只轉開多短的時間,她也要做出巨大的努力。
看著他們,我覺得我更深刻地理解了Jacob之前給我講的烙印——真的很難抵禦住那樣的虔誠與愛慕。
Kim現在靠在Jared的懷裡打盹,他的雙臂摟著她。我想她在那兒一定很暖和。
“天晚了。”我對Jacob低聲說。
“還沒開始呢。”Jacob小聲回答,儘管在這裡至少有一半的人有足夠的耳力聽到我們說什麼,“最棒的部分要到了。”
“最棒的部分是什麼?你吞下一整頭牛?”
Jacob低聲地嘿嘿地笑,“不。那是最後。我們聚會不只是為了吃掉足夠你吃一週的食物。技術上說這是一個委員會會議。Quil第一次參加,他還沒聽過那些故事。嗯,他聽過,但這會是他第一次明白它們都是真的。那讓大家都更集中精力一點。Kim,Seth和Leah也都是第一次。”
“故事?”
Jacob突然湊到我身邊,靠在我倚著的低矮的長石頭上。他攬住我的肩膀,更小聲地向我耳語道,“我們認為是傳說的歷史,”他說,“我們的來歷。最開始是一個關於精神勇士的故事。”
Jacob輕柔的低語似乎正是開場,低低燃燒的火焰旁,氣氛突然變了。Paul和Embry坐直了,Jared輕輕碰了Kim一下,溫柔地拉起她。
Emily拿出一個螺旋裝訂、帶封面的筆記本和一支鋼筆,就像一名學生準備聽一節重要的課。Sam在她身旁微微轉了下身,這樣他就能和坐在他另一側的老Quil面向同一個方向。我突然意識到委員會的長者不是三個,而是,四個。
Leah Clearwater仍帶著那幅美麗而冷漠的面具,她閉上眼睛——好像不是因為累了,而是因為這樣更有助於集中注意力。她的弟弟迫切地傾向長者們。
火堆啪地響了一下,又一個爆炸的火星在黑夜中閃爍。
Billy清了清嗓子,在他兒子的低語後沒做更多的介紹,直接用他濃厚低沉的嗓音開始講故事。單詞伴著感情,以一種微妙的韻律從他口中一個個精準地跳出來,好像他由心底裡瞭解它們,好像一名詩人在朗誦他自己的大作。
“最開始的時候,Quileute家族是一個很小的部落,”Billy說,“現在我們仍是一個小種族,但我們從未消失,這是因為我們的血液裡流淌著魔力。它並不一直是變身的魔法——那是後來才出現的。首先,我們是精神勇士。”
以前我從未留意過Billy Black的嗓音中充滿一種莊重的王者之氣,而現在我才意識到他一直都有這種威嚴。
Emily的筆快速地滑過紙張,趕上他說話的進度。
“開始的時候,部落安定在這個海港,成為了高超的造船匠和漁人。但是部落很小,而海港有著豐富的魚類。有其他的部落對我們的土地垂涎三尺,但我們人太少,守不住它。一個很大的部落攻打我們,我們登上了船躲避他們。
“Kaheleha不是第一位精神勇士,但是我們不記得在他之前發生的故事,我們也不記得是誰第一個發現了這股能量,或者在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