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火災,走的比她早了整整幾個小時呀!
阿籍疑惑的看向近在咫尺的共翳,只持續了一小會,憤怒就火焰一樣高漲起來。
剛開始不讓她走,真正機會來臨的時候,卻獨自跑的比兔子還快!
她僵硬著身體要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覺得自己連日來的所有焦慮和眼淚都成了個笑話。
原來,被拋下的人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共翳似乎也覺察到了不對,手禁錮著她身體:“……我想從船上回去的時候,起大浪了。”
阿籍盯著他,強壓著火氣才把聲音憋住:“那你怎麼到船上的?你不是說不走的?”
共翳沉默了,半天沒吭一個字。
阿籍憤然,掙脫他就要站起來。
共翳終於出聲:“上船是拿東西,船上有能用的東西。”
阿籍怔住,咀嚼半天,才反應過來那個“拿”字的味道。
悄無聲息地爬到別人船上拿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是偷。而因為偷被困在別人的船上——這麼丟人的事情,當然不好不出口。
阿籍的嘴角歪了一下,立刻就抿緊了。
共翳竟然發覺了,人還坐著,抓著她手臂的手指狠狠地用了下力。
阿籍的態度又軟下來了,伸手摟住他脖子,小聲地建議:“那現在怎麼辦?”
你偷了人家的東西,拆了人家的電器,還殺了人家的貓……
怎麼說,都說不過去啊!
樓下腳步紛沓,王紅梅的叫罵和盧安福結結巴巴的吼聲是最好分辨的。隱約還能聽見幾句外省口音的喝罵,和李娜雲江為的聲音夾雜在一起,聽不分明。
共翳似乎還想問什麼,但也明白現在形勢緊張,得先逃跑要緊。他很大局為重的鬆開手,扶著她的肩膀站起來。
阿籍生怕他發出聲響驚動到樓下,跟著就想攔:“你幹嘛……”
然後,她自己閉嘴了。
共翳對閣樓的環境熟悉的有點令人驚訝,連哪裡有鬆動的木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在黑暗中一晃一晃走動著,沒發出一點聲息就到了樓梯口。
只是腳步不大穩健,有點一瘸一拐的樣子。
阿籍怕發出聲音,坐著一動也不敢動。
直到他招手示意,才跟著慢慢爬過去,心臟砰砰直跳。
共翳往下看了一幾眼,然後踩上竹梯,慢慢走下去兩級。阿籍膽心驚的爬在閣樓口,門還開啟著,隔壁就是他們吵架咒罵的聲音。
共翳把手裡沒鞘的鐵劍遞給她,伸一隻手摟住她腰,把她拖抱下來。
阿籍緊摟住他脖子,小聲嘀咕:“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共翳不理,“吱呀”一聲,雙腳勾在竹梯光滑的一邊,直滑下去。
阿籍嚇著捂住嘴巴發抖,太、太冒險了,這樣快是快,腳步聲是沒有了……可是,萬一抓不牢呢?
她還沒考慮完全,共翳已經雙腳著地,把她放下來了。
“走。”
阿籍從灶膛裡摸出鞋子,胡亂套上,就被他拉著往前門走。
腳步一深一淺,果然是受傷的樣子。
阿籍被拖的快要小跑起來了,想問又覺得不合時宜,只好盡力不拖後腿。
經過空無一人的前屋時,共翳停了下來。他四周圍看了看,撿起盧安福那件溼淋淋地雨衣,毫不猶豫地套上。
雨衣是不透明的墨綠色,再帶上有前簷的雨帽,背影還真跟盧安福有點像。
阿籍從沒和又盜竊又殺寵物的犯罪分子這樣親近過,牙齒都有點抖,下意識地也打算去穿牆上掛著的另一件墨綠色雨衣。
共翳一把攔住,問:“剛才你穿著什麼?”
阿籍恍然,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