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心智還是生理上,都尚且還不成熟,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十年之後,裴斯承相信,自己一定不會鬆口答應的。
這天之後,後來沒多久,齊軒就失蹤了,消失了,好像他們周圍從來都沒有存在過這樣一個人似的。
學校裡,依舊是他們三個人,少了的這個人,誰都不去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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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予喬聽的有些入了神,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當年,是這樣的情況,她牢牢的抱住了裴斯承的腰,將面龐埋在他的胸口。
此時此刻,她真的只想要抱抱他。
其實,當時發生了那樣的事,如果是宋予喬的話,這邊是一個已經心如死灰的人,已經完全對人世間沒有了留戀,還有一個長輩給自己下跪磕頭,做這種折壽的事情,她覺得她必然也拒絕不了。
都以為裴斯承是裴家的公子,必定是從小到大一帆風順的,其實並不是。
裴斯承對宋予喬忽然張開手臂抱她的這種行為,忍不住笑了笑,撫著她頭上的髮絲,一個輕盈的吻落在發心。
“張夢雪是你承認的第一個女朋友麼?”
裴斯承既然已經把所有的話都說透了,對於這件事情,便已然說的太過於清楚明白了,“嗯。”
儘管已經知道事實,但是宋予喬的心裡還是不舒服了一下,“那你的意思就是還有第二個,第三個,是吧?”
“有啊,”裴斯承點頭,“第二個是夏楚楚,第三個是你。”
宋予喬吐了吐舌頭,不過心裡還是很受用的,“那齊軒後來呢?找到了沒有?從失蹤之後就一直沒有見到過?”
“沒有,”裴斯承一隻手過來拉著宋予喬的手,另外一隻手繞過環住她的腰,將她護在懷中,“你還記得你在墓園的那一束粉玫瑰麼?”
“記得,”宋予喬之所以記得,是因為鄭嘉薇上去就將那一束粉玫瑰給丟到一邊,在沒有人看到的時候還踩了上去,她忽然明白了裴斯承這麼問的原因,愕然了,轉過來盯著裴斯承,“不是吧,你說那一束玫瑰是齊軒送的?”
“還有喊你照相的那個男人……”
“難道,他就是……”宋予喬盯著裴斯承的眼睛,在對方的雙眸中,看出來了相同的訊息,“但是,明顯他有些眼窩凹陷,感覺好像不是中國人的樣子……”
“他母親是維族人,父親是漢人,所以長相就偏向於眼窩深,而鼻樑挺。”
“照片呢?你有沒有齊軒的照片,讓我認一下。”宋予喬已經從裴斯承的懷中掙了出來,攤著手掌心。
裴斯承一笑,握著宋予喬的手掌心,將她的掌心納在大掌中,“你以為我將誰的照片都隨身帶在身上麼?而且,齊軒沒有照片,只有一張一寸的證件照是在出入學校的校卡上的,寢室裡的東西收拾了幾次,我回家之後再多找找。”
“那後來呢?你怎麼沒上完高中就退學去了特種兵部隊?是首長送你去的麼?”
裴斯承捏了一下宋予喬的鼻頭,“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麼裴昊昱的問題總是那麼多了,完全就是遺傳你的。”
這樣一個靜謐的夏夜,在樹蔭水影的小花園裡,坐在雙人的石凳上,宋予喬在聽著一個故事,從遙遠走向現在的故事。
………………
張母當時懇求裴斯承,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要裴斯承能日久生情,那樣的話,張夢雪就永遠都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就這樣走下去。
雖然,當時在跪下懇求裴斯承的時候,她說是暫時的,只需要讓女兒先走出陰影。
可是,真的當張夢雪走出了陰影,裴斯承怎麼能夠說得出口,再讓張夢雪重新陷入那一晚的噩夢中呢?
這件事情,從高二,一直到高三,裴斯承都沒有開口說過,也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