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走過去就把華箏頭上的被子給掀開了:“華箏,有什麼話說清楚,你這麼都悶了一整夜了。”
隨著被子掀開,華箏一下子跳了起來,一雙眼睛腫的好像是胡桃一樣,“還能說清楚嗎?如果是你朋友跟你喜歡了三年的人在一起了,你會怎麼想?!而且兩個人還牽著手到我面前說,告訴我,哦,這是我女朋友,這是我男朋友,我們兩個在一起了,這還有什麼好說的?都已經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這樣突如其來的歇斯底里,倒是讓唐玉珏嚇了一跳,就好像是一個斷定了不會短時間內清醒的植物人,瞬間驚跳起來一樣,反差太大。
華箏還穿著昨天的衣服,身上的紅酒酒漬已經幹在了衣服上,頭髮亂糟糟的好像是雞窩。
程筱溫已經在床邊坐了下來,在別人心裡有牴觸的時候,先放下身段接近,坐下來是減少壓迫感的最好方式。
“那要看是怎麼一回事了,”程筱溫自從和唐玉珏結婚,也瞭解了一些華箏的事情,“華箏,如果真的是朋友,我不會計較這些,這和一個男人,如果真愛著你,是不是計較你的初夜,是一樣的。”
程筱溫說了這麼一句話,華箏倒是沒有太大反應,但是一邊的唐玉珏卻是看了不著痕跡的看了她一眼。
華箏看著程筱溫,恢復了沉靜,因為在這個表嫂身上有一種氣質,讓人安靜下來的魔力一般。
“愛情這種事情,真的需要兩情相悅的,或者說,有一段保質期,你的保質期,就是三年,三年之後,就變質了,就壞掉了,”程筱溫聽唐七說過,自然也就清楚,華箏這三年追人的路,不過,這就是典型的單戀,“你可以喜歡裴三,用你自己喜歡的方法,讓他喜歡上你,這樣就兩情相悅了,但是,你必須要給自己劃定一個期限,難道他一輩子不喜歡你,你也就一直要耗在他身上麼?”
華箏搖了搖頭:“我知道,我已經在試著走出來了,但是我現在受不了,為什麼宋予喬和裴斯承在一起了……如果說先來後到,從三個月前宋予喬調派給裴斯承當助理,現在不過才過了多久了?他們就好上了?我受不了……”
“我插一句嘴,”唐玉珏輕咳了一聲,“宋予喬比你先認識裴斯承。”
華箏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我三年前追著裴斯承去溫哥華的時候,宋予喬才剛從溫哥華……”
她忽然住了口。
溫哥華……
這是同一個地點,難道……
唐玉珏點了點頭:“是的,宋予喬高中畢業就去了溫哥華找她母親,在那裡就已經認識了裴斯承,之後裴斯承重新回溫哥華,也是為了找她。”
“那個夏楚楚……”華箏忽然想到裴斯承曾經在報刊雜誌上說的這個名字。
“是的,就是宋予喬,他們當年在溫哥華髮生過什麼事情,我也不清楚,之後裴三就一直在找她,因為當時遇見她是在國外,裴三就以為她是在國外,就一直在加拿大北美那一塊地方找。”
華箏坐在床上,臉上一副被打懵了的表情,隔了許久,才恢復了一些神智,看向表哥:“那裴昊昱……”
“我下樓給你拿一份檔案,你看一下。”
這份檔案,就是宋予喬和裴昊昱的親子鑑定結果。
華箏看著這兩份分明都寫著百分之九十九確認母子關係的鑑定報告,手一抖,紙張掉落在地板上了。
“那……予喬為什麼從來都沒有提起過?”華箏發覺自己的嗓音都在顫抖著,一隻手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裙子,但是她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動作,裙襬已經完全在指尖被蹂躪了。
“失憶了,”唐玉珏攤了攤手,“你能看出來,那些事情她完全不記得了,沒有一點印象。”
華箏陷入了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