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的面,說出要單獨和宋疏影說話的這種話,對於韓澈來說,又是一時衝動脫口而出的話。
但是,他過幾天就要出國去義大利了,這麼一走,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回來。
就像是現在特別流行的一句話一樣,有些話現在不說,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一些事情現在不做,今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做了。
韓瑾瑜的手在身後捏了一下宋疏影的腰,率先先出了門,而後面,朱芊芊扶著蘇芳走出去,房間內就只剩下了韓澈和宋疏影。
宋疏影脊背筆挺地站著。
病房門在身後響了一聲,輕微咔嚓,關上了。
韓澈忽然笑了:“我到底還是做了讓我後悔的事情,對麼?”
宋疏影冷笑了一聲:“做什麼事情都是在於你自己,怨不得別人。”
韓澈說:“我過兩天就要走了,你就不能到現在對我說點好聽的麼?”
“我為什麼要說違心的話給你聽?”宋疏影表示不理解,“跟你在一起有兩年了,別人不瞭解我,難道你還不瞭解我麼?”
“當然,我瞭解你,宋疏影,”韓澈說,“我比別人都更加了解你,所以,我知道,你不是那種甘於做別人情婦的人,不管是我還是韓瑾瑜。”
說完這句話,韓澈忽然頓了頓,果然,就看見了宋疏影眼神裡剎那間的波動。
宋疏影冷冷說:“你不要打著說為我好的旗號,像是老夫子一樣對我教導,就從訂婚宴當天,我親手砸了你的香檳塔之後,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韓澈苦笑了一下:“當不成戀人,就當仇人麼?”
宋疏影已經轉身,說:“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我要走了,再見,祝你的雙腿早日康復,也祝你與朱芊芊白頭到老。”
在宋疏影的手扶在病房門的門把上的那一瞬間,韓澈忽然說了一句話,然後宋疏影的手一剎那頓了下來。
韓澈說:“宋疏影,你還記得麼?不要長成你不喜歡的模樣。”
曾經……
還是在高一的時候,宋疏影曾經幫過一個朋友,叫崔姍姍,父親出軌,母親自殺,崔姍姍在悲痛欲絕的時候,半夜割腕自殺過一次,不過在生死邊緣被拉了回來。
原來這個女生是一個特別開朗活潑的女孩兒,但是在自殺過後,卻得了抑鬱症,當時宋疏影請假陪著她,就連她去廁所都跟著,絕對不敢放鬆一刻。
但是在後來,一天,她還是用安眠藥將宋疏影給迷倒了,等到宋疏影醒來的時候,已經傳來了噩耗。
崔姍姍入室故意殺人。
而物件,正是她父親的情婦。
當時,崔姍姍的父親的情婦已經懷胎四個月了,崔姍姍便直接逼得她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孩子流掉了,大人也差點都沒有保住,最後崔姍姍被抓,因為已經年滿十八,崔姍姍並沒有逃脫法律的裁決,被判了五年。
這件事情在學校裡面都鬧得特別大。
在一個明媚的午後,宋疏影和韓澈一同在學校後面花園的人工湖走動,平靜的湖面被微風吹起層層漣漪,宋疏影對韓澈說:“我恨死了這種破壞別人家庭的人,都是第三者!”
韓澈拉著宋疏影的手,他知道,宋疏影是在為了好朋友的這種改變而悲痛傷心,便安慰她:“放寬心,不管怎麼樣,拿著刀子過去還無辜流失了一個小生命,這種行為就是錯的。”
“我知道!”宋疏影說,“我知道……只不過還是害了無辜的人,姍姍沒有錯,她是無辜的,有錯的就是那個情婦,就是那個男人,他們也不會幸福的……”
當時的話,言猶在耳。
宋疏影轉動面前病房門的門把,然後毅然地走了出去。
病床上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