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看了一遍,確認是宋予喬的手機號碼,才又將手機聽筒貼在耳邊。
“我找宋予喬。”
裴斯承語氣淡淡:“我知道,但是現在她不在。”
與裴斯承的淡然相比,葉澤南現在就明顯沉不住氣了,他口氣有點衝:“我有話對她說,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裴斯承,你別以為現在宋予喬是你的,你跟她結婚了麼?你現在跟她還是一丁點關係都沒有,別想就將她獨佔成你自己的!”
葉澤南的這種口氣,再加上從聽筒內傳過來的嘈雜聲音,在裴斯承一聽,一定是在夜場或者是酒吧之類的場所。
裴斯承最理智的一面,就是絕對不會跟一個醉鬼吵架,他問:“虞娜呢?”
“裴斯承,你聽見沒有,我不是說……”
電話已然被裴斯承給結束通話了。
這個葉澤南還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
裴斯承直接給虞娜打了電話,問:“現在在哪裡?”
虞娜多年在裴斯承身邊,已經養成了那種遇事先問公事的習慣,便直接問:“老闆,出什麼事了?”
裴斯承知道虞娜一旦是有這種時候,就絕對是事出有因,便問:“家裡出事了麼?”
虞娜解釋說:“我媽媽突發腦溢血住院了,這兩天醫院裡離不開人。”
裴斯承知道虞娜絕對是比較嚴重才會在這種時候廢棄掉工作去醫院,現在一聽,果不其然,畢竟還是親人比較重要,裴斯承便說:“沒什麼事情,你好好照顧你母親,在哪個醫院,一會兒把地址發給我。”
說完,裴斯承就把手機給切斷了。狀諷向弟。
宋予喬已經從藥店裡抓了重要出來,一共抓了五包,順道買了一個煎藥壺,上了車,全都丟在後車座上,說:“今晚回去就給你煎藥。”
回到了金水公寓,宋予喬換了鞋,走去廚房裡先把藥泡上,出來就見裴斯承正在接電話。
接過電話,裴斯承說:“我出去一下。”
宋予喬一隻手將腦後扎頭髮的皮筋給擼下來,“這麼晚了還要出去麼?”
裴斯承已經重新走回玄關處,在彎腰換鞋,說:“顧青城那邊有點事情,我去去就回來,最多一個小時。”
宋予喬看了一眼時間,“嗯,那我半個小時後給你煎藥,回來了正好可以喝。”
其實,裴斯承提出顧青城來,就是個幌子。
他是去了葉澤南現在醉酒的酒吧。
車子開到路上,一直低雲重垂的天幕忽然下起雨來,雖然說不是那種狂風暴雨,淅淅瀝瀝地,雨點也很大。
裴斯承打了一個電話回去,囑咐宋予喬在家看一下門窗是否關好了。
宋予喬說:“我已經把窗子都關上了,你路上小心。”
裴斯承向上彎了彎唇角:“嗯。”
………………
葉澤南現在所在的酒吧,是大學街後面的一家酒吧,人不多,但是普遍都是一些比較清純一點的大學生,環境也沒有那麼嘈雜。
他原本只是在下班之後,在路上走走,卻沒有想到,走著走著,竟然就到了以前和宋予喬一起來過的街道。
當時宋予喬還沒有考上大學,倒是在寒暑假的時候,來葉澤南的大學來找他,葉澤南就帶著她來到后街吃東西,順便泡了一次酒吧,不過他顧及到酒精傷大腦,而宋予喬還處於高考準備期,便不准她喝酒。
宋予喬確實是沒有喝酒,卻讓吧檯的小哥給調了兩杯雞尾酒,將調好的雞尾酒端給他喝,又囑咐他不要喝太多酒,反正是對心肝脾肺都不好。
言猶在耳,倩影在懷。
這一次,再次來到這家酒吧,葉澤南心裡湧動著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熟悉是因為這裡的擺設,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