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你不用去了,”裴斯承說,“你跟我一起去。”
“這種場合,我還是不去了……”宋予喬直接拒絕。
不過,裴斯承並沒有停車,相反是繼續向前開。
到一條街口,裴斯承停下車來,把安全帶扣鬆開,轉過來看著宋予喬:“說好了要試試看的,別告訴我你又反悔了。”
裴斯承的手放在宋予喬的肩膀上,讓宋予喬感覺有些緊張。
“沒有,我只是覺得……”宋予喬頓了頓,“配不上你。”
這才是她心裡所想。
因為經歷過失敗的感情,失敗的婚姻,所以不敢輕易對人敞開心扉,怕受傷,怕到頭來仍舊一無所獲,和原來是一樣的。
如果一份沒有結果的愛情,不會開花結果,那麼,宋予喬選擇從開始就狠心把它掐斷,雖然心裡是有一根小小的萌芽,渴望著新的雨露的滋潤。
宋予喬低著頭,沒有抬頭看裴斯承的眼睛,裴斯承也就雙手扶著宋予喬的肩膀,沒有任何動作。
不過,在心理戰術上,宋予喬永遠都比不過裴斯承。
在宋予喬抬眸的一刻,裴斯承的唇落了下來,狂風驟雨一樣,狠狠地吻上去,吮吸著,不待宋予喬反應,已經強硬地撬開了她的唇。
宋予喬身上的安全帶還沒有解開,再加上身前壓著的裴斯承,就好像是釘死在座位上一樣,半分都不能移動。
她覺得在自己的口腔裡,裴斯承正在努力地吸吮著她的舌根,有些發麻,甚至有些疼,好像是被裴斯承咬破了,她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就快要透不過氣來的時候,裴斯承忽然鬆開了她,她忍不住呼吸了一大口空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裴斯承的吻落在宋予喬的耳邊,“永遠都不要說剛剛那種話,明白麼?”
宋予喬點頭。
“只有我配不上你的時候,”裴斯承說,“沒有你配不上我的時候。”
宋予喬看著裴斯承幽深的瞳仁,他眼眸中落下的自己的影子,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為什麼裴斯承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後來,她知道了,也心痛了。
………………
裴斯承所到的這條街,是一條古董街。
“給大伯買一份禮物,你幫我參考一下。”裴斯承已經完全恢復了淡然,沒有了剛才那種迫人的氣勢完全從身體裡散發出來的感覺,雖然依舊很逼人。
“嗯。”
宋予喬在裴斯承身後錯後半步跟著,裴斯承刻意頓了一下腳步,牽起了她的手一把拉過來,一隻手已經抬起了宋予喬的下巴。
“額頭上的傷怎麼弄的?”
宋予喬別開眼,“不小心撞到牆了。”
裴斯承淺笑,將宋予喬的劉海撩了一下,輕輕吹了一口氣:“撞到哪面牆了,我也去撞撞看。”
宋予喬在裴斯承面前,一丁點謊話就容易被拆穿,根本就是無處遁形。她索性就把下午在嘉格車庫裡的事情說了一下,只不過沒有提宋潔柔,也隱去了張琪和鄭青的關係。
裴斯承抬著宋予喬的下巴細細地端詳,對宋予喬的一套說辭不置可否,宋予喬被看的心裡有些惱,掀起眼簾:“走不走了?”
“走。”
在一個古董店裡,看了文房四寶,裴斯承選了一塊端硯,詢問了一下價格,轉而問宋予喬:“怎麼樣?”
宋予喬對古董不是太瞭解,不過如果是給老人買壽禮,硯臺是很好的選擇。
“你大伯伯喜歡寫毛筆字麼?”
裴斯承點頭:“當年臨摹顏真卿的字帖,有一場拍賣會上有顏真卿的真跡字畫,花了兩千一百萬,你的性格應該很對他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