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聳聳肩,認為那不過是個技術問題,不難應付。
所以帶著和貝利女士的祝福,我開始花時間訪談當地的非法商販:糖果銷售者、皮條客和*、裁縫、通靈者和擦車仔們。
我還跟和貝利女士說了我的第二個問題,依法我必須向警方公開我的筆記。
“你是說你一直都不知道所有這些?”貝利女士說,“連我都知道,你必須要告訴警方你正在做什麼——除非做他們的線人。”
“哦,不!”我抗議說,“我不會做一個告密者的。”
“甜心兒,我們在這裡都是告密者,這沒什麼可恥的。只是要確保你得到了你需要的,我總是這麼說,還有不要讓他們揍你。” 。。
第六章 混混與混跡(2)
“我不會跟他們共享我的資料的——我是這個意思。”
“你是說你要進監獄?”
“這個,不完全是。我只是說我不會和他們共享資料。”
“你知道受人唾棄是什麼滋味嗎?”
我還沒有回答,貝利女士就厭惡地搖搖頭。我以前見過這一表情:她在疑惑,我如此缺少社會經驗,怎麼會有資格接受高等教育。
“這裡隨便哪個黑鬼都能告訴你,你有兩種選擇,”她說,“告訴他們他們想要的東西,或者去庫克郡(Cook County)監獄坐牢。”
我沉默不語,試圖找出第三種選擇。
“我再問你一次,”她說,“你是要交出你的資訊呢,還是心甘情願進監獄?”
“你要知道嗎?那對你重要嗎?”
“素德,讓我來跟你解釋一下,你以為我們昨天才在這裡出生?我們不是已經討論過上百次了嗎?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把你所有的筆記都儲存在梅女士的公寓裡?”
我打了一個寒戰。梅女士讓我在她的公寓裡感到極為自在,以致我從未考慮過像貝利女士這些人會想到——或許甚至是翻閱——我的筆記本。
“那麼你為什麼讓我待著呢?”我問。
“你為什麼想要待著?”
“我覺得我正在學習。那就是我所做的,研究貧困。”
“好吧,那麼,你想要做個聖人,那就去做吧,”貝利女士笑著說,“當然你是在學習!但你也在謀生計。我們都是出來混的,所以當我們見到同類時,我們會向他們致意。因為我們需要其他謀生計的人活命。”
“你是說人們覺得,要是他們跟我聊天,我就能為他們做點事情?”
“他們知道你可以為他們做事情!”她尖叫道,身體靠過桌子,實際上是憤怒地喊出了她的話。“而且他們知道你會的,因為你需要得到你的資訊。你是個出來混的,我看得出來。你會做任何事情以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只是別害臊。”
我試圖要把談話扳回到狹義的法律問題上,但是貝利女士繼續教訓我。
“我跟你實話實說,”她說著,坐回到了她的椅子上,“如果你確實告訴警察了,這裡的每個人都會找到你,把你揍個半死。所以那就是為什麼我們知道你不會跟任何人說。”她微笑著,彷彿贏得了這場戰鬥。
所以我應該擔心誰?我想。警方,還是貝利女士和租戶們?
當我告訴我的法律顧慮時,他有點吃驚地看著我。“我本可以告訴你的!”他說,“聽著,我永遠不會告訴你任何將會把我送進監獄——或者讓我喪命——的東西。所以你寫了什麼,我並不介意,因為我可以保護好我自己。但那真的不是你應該擔心的事情。”
我等著。
“你應該捫心自問的是這個:‘我要站在黑人們一邊呢,還是條子們一邊?’一旦你決定了,你就會為此擔當一切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