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先拆布,很可能會有無法挽回的後果。
『敏君,與你聊天時就能感受到你的聰明特別,我楊逍當你是朋友,也敬你對你師父的孝心,故特此盜來倚天劍,便算是寶劍贈佳人了。我和曉芙很好,她先前還不願理睬我,但自那一日你與她夜談過後,她竟能對我微笑了,承你吉言,曉芙終有一天能夠接受我的。』
『最後,敏君,你雖初出江湖武功一般,但貴在你經驗老到處事細心,實乃不可多得的良才美玉,若願上光明頂來投奔我明教,我楊逍定當掃塌相迎!』
『楊逍親筆。』
我終於艱難地看完了這封潦草的書信,然後心中一動,連忙開啟客棧的窗戶往下望,卻見樓下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正一邊走,一邊微笑著對著身旁的鵝黃衣美豔女子說些什麼。
我什麼也顧不得的,雙手作喇叭狀就氣急敗壞地喊道,“喂!把我誇得天上難有地上絕無的,還無故送了把破玩意兒,就是又來挖我們峨嵋的牆角是吧?告訴你,這件事連窗戶都沒有!”
楊逍反倒是一點也不吃驚的樣子,抬頭看著二樓的我,微微笑了,陽光在他的身上鍍上一層閃閃和煦的光暈,墨髮在風中輕輕飄揚。
楊逍微笑著道,“啊,你忘了?我不走窗戶,走門。”
說著就牽著紀曉芙悠哉地走了,我被他那句話給囧住了,反應過來時他倆早已沒了身影,於是只好悲憤地合上窗戶,幽幽嘆一句,“哪裡有白衣翩翩瀟灑美公子?哪裡有溫柔體貼的痴情左使?謠言不可信啊!楊逍你的本質分明是惡劣毒舌的明教獵頭部經理啊!”
……
我看著桌上那個厚布包裹的東西,想了很久,只想到五個字:楊逍很無恥。
一、他給了我倚天劍,我就必須立刻送回峨嵋,要跑路,麻煩。
二、他給了我倚天劍,我回峨嵋派的路上,肯定會被追殺。
一切禍亂的源頭就是在“他給了我倚天劍”上,而再追究得深一些,就是因為“我沒有實力保護好倚天劍,他還偏給了我倚天劍”,這才是楊逍真正無恥的原因。
但是人家好歹拼死拼活把倚天劍奪來了,難不成還要別人送到峨眉山給滅絕師太,然後等著劍一到滅絕手上就被立刻砍死嗎?
我決定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了,因為糾結來糾結去都沒有任何意義,結果還是一樣的,要麼我帶著倚天劍回到峨眉山,要麼,倚天劍被奪,我也就沒有活路了——難道那些搶奪倚天劍的勢力還會讓我把是誰搶奪的告訴滅絕,等待峨嵋派來給他們來個大清洗嗎?
於是,我終於又踏上了旅程,目的地,峨眉山。
雖然備足乾糧,換了匹快馬,但是兩天兩夜的日夜兼程依然讓我疲憊不堪,但是我不能停,因為我知道,隨時就會有人因為我身後的那柄倚天劍而追殺而來,這與我來時走走停停且玩且行成了鮮明的對比。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是個什麼道理?
一路疾馳,幸好是練過武的身子,還能扛得住。但到了第三天夜晚,我就實在無法再堅持,只好找了片林子歇息。
我不敢生火,也不敢睡覺,鬱鬱蔥蔥的林子在這凌晨卻顯得陰森詭異,嗚嗚的風聲像催命符,倒讓我這個看過無數恐怖片的現代人怕得要命。
凌晨的料峭微寒讓我縮了縮身子,眼皮沉重但我連稍稍閉目也不行,想轉移注意力又怕太專注被偷襲,嘴裡機械地咀嚼著乾硬的糧食,身上粘乎乎的髒得難受……我忽然覺得前所未有的委屈,鼻子酸酸的,像要哭出來似的。
當我察覺到這種情緒後立刻就扇了自己一個巴掌,覺著不夠,又往另一邊臉狠狠扇了過去。
我對自己說,丁敏君,把眼淚存存好,活著回峨嵋哭給師父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