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吏不敢多言。
“行了,你先出去,一會兒叫你!”郭怒揮了揮手,示意小吏出去。
脫去厚重的朝服,換上便服,郭怒翻看案卷,微微露出一絲驚訝,但很快卻又雙目變得凝重起來。
“來人!”
“大人,卑職在!”一名錦衣衛百戶推門而入。
“王百戶,那我的印籤去經歷司調閱秘檔,查詢一個叫孟憲的人,將跟他的檔案全部帶回!”郭怒命令道。
“是,大人!”
“等一下,此事不許對外聲張,你知,我知,明白嗎?”郭怒又叮囑一聲。
“卑職明白!”那王百戶鄭重的一點頭,伸手接過印籤,迅速的離開了。
“大人,指揮使馬大人讓您去一趟!”
“知道了,就說我一會兒就過去!”
錦衣衛南鎮撫司衙門,孟巖小時候只來過一次,那還是跟父親一塊兒來的,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
他要見的人事錦衣衛指揮同知郭怒,當年那個計劃,他是知**之一。
當面的臥底計劃很隱秘,參與的人很少,當時的郭怒只是南衙執掌密事的千戶。
十年過去了,他已經成為執掌錦衣衛南鎮撫司的堂上官了,並且官拜錦衣衛指揮同知!
走正規路子,投帖子拜見,肯定不行,還沒等他見到郭怒,估計就被下了錦衣衛詔獄了。
那個地方,他很清楚,進去容易,出來可就難了。
跟蹤找機會攔截,也不行,危險性很大,他也不清楚郭怒對自己的態度,十年,足夠改變一個人,何況十年前人家是個什麼樣,他也不清楚。
錦衣衛衙門,那是等閒人能夠進的?
不過有了這一身飛魚服,孟巖昂首挺胸走了過去。
在京城,還沒有人大膽到敢冒充錦衣衛,何況還是一個人大搖大擺的衝錦衣衛衙門裡而去。
衙門口的小校們一看是自己同僚,還是一名百戶,便目不斜視了。
孟巖看上去有些年輕,但京城勳貴之後恩補錦衣衛的太多了,那麼多人,也沒得人全認得,何況這些校尉都是輪值的,又不是天天站崗,能認識幾人?
尤其是這種年輕的百戶,說不定背後有什麼人,誰敢上前攔截?
孟巖熟知這裡面的漏洞,自然而然的就順利的進入了錦衣衛的南鎮撫司的衙門。
輕車熟路,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孟巖直奔南鎮撫司內堂上官辦公的地方。
小時候曾見過郭怒一面,雖然記憶有些模糊了,但成年人的面貌一般變化不會太大。
孟巖的步子邁的堅實而有力,只是偶爾四下張望一下,顯得一點兒不陌生的樣子。
這一路上遇到不少人,卻沒有一個人懷疑他的身份。
錦衣衛南鎮撫司衙門對他來說,這裡就是不設防的,如果換做是北鎮撫司,錦衣衛俗稱“北衙”和“詔獄”的地方,那就不一樣了。
北衙雖然也屬於錦衣衛,可相對獨立,而且可以直接上達天聽,權勢極大。
南衙嘛,管理的是本衛的瑣碎的事情,有憲兵性質,軍事法庭以及兼管對外情報、軍匠以及內部矛盾調節等等。
所以,除了南京之外,南衙基本上是京城內錦衣衛一些失意或者失寵之人的投閒置撒或者養老的地方。
錦衣衛最有前途的三個去處,第一,去東廠坐班,當番子,(東廠雖然是太監掌管,但大部分行動人員都是錦衣衛充當,(太監是有行動限制的,不能夠隨便進出宮闈的);第二是加入北衙,老百姓俗稱“緹騎”;最後一個就是當大漢將軍,相當於大內侍衛,這個要求也高,尤其是儀容方面,在錦衣衛中自成一系。
最苦逼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