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時間把還沒有裝箱的魚儘快的收拾了起來,他再一次到對面的船上檢查了一下,直到感覺真的沒有什麼事情了,才出了一口氣,一個人靜靜的躺在了甲板上曬太陽。
輕微的一陣蜂鳴聲,手機的震動在口袋裡感知了船老大。他拿出了手機,來電沒有顯示號碼,接通時才知道原來還是集團的徐總,對方只是輕輕的說:“老大,你看今天能到地方嗎?”“能”船老大早在心裡已經盤算了這次的地方,他之所以沒有安排繼續向前行進的原因也正是如此。“那你等我電話吧”
船老大也明白了徐總的意思,他站了起來,重新的佈置起來,當看到對面將魚和網都安排妥當時,他親自勒了一下繩子後,排著對面的幾個夥計說,你們先回吧,我們的船今天修一下小毛病,再趕你們。
船再度起錨時,他們已經看不到其他的了,蒼茫的大海上,如同命運一樣難以揣測琢磨,難以預料和操縱。
船老大叫人把剛才搬進了船艙的一些魚又都排在了船的兩頭,找繩子殺好了,他停下了船,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離約定的地方已經不遠了,當然,不是從海事雷達你還是看不出來,天海相接一片蒼茫的時候,也只有這些常年在海上飄著人才能感知的明白。
一陣馬達聲突然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船老大的心突然加快了,他甚至自己清楚的聽到了心臟的撞擊聲,當他回頭看時,才發現大家都各自找地方歇著了。
船老大一直站在船頭,盯著前面的來船,等到逐漸近了才發現,原來也是一條普通的漁船。斑駁的欄杆,連船身上也鏽跡斑斑的,幾乎找不到一點像樣的地方。來船很是沒有禮貌,他們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船老大的船一樣,緊貼著他們就過去了,船頭和船尾是困扎的塑膠週轉箱,空空的,漁網鬆散的在船尾的盒子上堆著。
對面的來船掀起的一陣漣漪,讓船老大上下的波動了起來,他回到了自己原來躺著的地方,繼續曬著自己的太陽。
向這種沒有收穫的時候,船老大也經歷過很多次。他知道這個時候對方的心情,也理解對方沒有禮貌。
前一些年,海洋管理落後,很多時候到海里來都是空空的回去,有時為了一群小魚,幾家人能打破頭,那一陣真是亂得很。
後來,成立了這個日東集團,開始有計劃的打撈,成立的冷藏廠,在家的婦女也都有了營生,好了很多。還有劃出的養殖區,很多人逐漸的富了起來。他感謝日東集團,沒有集團的存在就只有一個落後的小漁村。也正是這個原因,他才沒有多問什麼,從徐總的手裡接下了這個秘密的差事。
聽到了對方遠去的聲音,船老大繼續自己的假寐,他一直猜測著集團肯定是參與了走私,他多次聽自己的兒子回來嘟噥過,都被他制止了。集團現在多好,日東市申請成立了開發區的地方集團有那麼大的一片地方開發的房地產,雖然很多樓還沒有蓋完,但是離著更好的日子相信也不會太遠了。
2,回憶如此溫馨
馮書記還是慢慢的想,沒有錢行嗎?他依稀記得在東連市商業銀行的辦公室,自己像狗一樣被攆出來,你拿什麼抵押,你們有什麼?那個四眼行長的面孔,到今天馮書記都不願回憶。不僅如此,他想起當年到東連大院去,開門的保姆捏著鼻子,嫌棄他滿身的腥味。
他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半禿的腦門,細細的汗珠有一些溼潤了手掌。他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不容易,他知道藍關長能幫助成立一個集團,可並不代表能天天個送鈔票。他知道如果不馬上制止了海灘上螞蟻搬家一樣的走私行為,只能是看著自己的父老走入牢獄之災。
正是他馮有德站了出來,他集資買來了遠洋輪船,他規模走私建立了大型的冷藏加工廠,他承包了海域進行了規模化的養殖加工,他搞了開發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