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自己還可以選擇回去,卻很快地放棄了這懦弱
的想法。
她不愛羅烈了嗎?她卻知道即使她離去她也不可能再愛上任何人,羅烈已經是
她今生感情的終結者,窮此一生她都不可能愛任何人超過羅烈。既然如此,她難道還選擇在
安全的熟悉的,只是無羅烈的世界中過她可能會平安漫長的一生嗎?這樣即使她活到一千歲
又有什麼意思呢?只不過是一具頂著漂亮軀殼的行屍走肉罷了!沒有靈魂,再精彩又有什麼
意思呢?
回去,回到有羅烈的地方。那或許是個與她的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或許羅烈
不可改變地仍不是她全部的依靠,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作為新時代的獨立女性,她不是
早已經習慣自己解決自己的問題嗎?在陌生的環境中找工作,找住的地方,甚至自己解決酒
吧裡遇到了性騷擾,她一向不是做得很好嗎?難道遇到強硬的羅烈就不知不覺地將問題都推
給了他,那還要她有自己的腦袋做什麼,失去自我個性的她又與其他女人有什麼分別,頂著
同一個無個性的面孔漸漸模糊了自己,這難道不是大多數女人的悲哀嗎?想到這裡她霍然一
驚,該慶幸羅烈早讓她意識到這個問題,否則等她一步步淪陷到失去自我時,她也會像怨婦
一樣埋怨羅烈毀了她卻不會反省是自己一天天的惰性思維毀了自己。
想通了這一點,賽
()
爾的思想豁然開朗,不再狹隘地抱怨羅烈的無情。作為一個大家族家長的女人,她開始認真
思考怎樣去做好自己身份以內的事。當這樣換位思考時,她又發現了她愛的人的不凡。一個
那麼年輕的家長,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把這個大家族維持成這樣的欣欣向榮。不說別的,那
麼龐大的莊園一年下來要多少的開支,還有那些關係,大大小小合法不合法的生意,羅烈他
容易嗎?
賽爾光想想就頭痛,續而就非常同情羅烈,也理解了他常把退休掛在嘴邊的話
。那人若不是很累,何曾有這樣消極的想法。
愛要相互理解,相互謙讓。她開始對凌姨
說教的詞有了深刻的體會。拋棄我愛你,你愛我的膚淺,她開始明白愛不是說說而已,而是
去做。或許以後還會遇到不同的困難,她打定主意再不輕易逃避。
記得羅家長輩的稱呼
或許看上去很難,但只要有心,又何難做到!賽爾自負一向甚高,不做則已,做就要做到最
好。小時候父親對她這種男孩性格直搖頭,說怎麼就不生在範志昇身上,那范家就更強大了
。賽爾倔強地笑,都說巾幗不讓鬚眉,女兒怎麼啦,女兒就不能比男兒強嗎?範父就笑了,
當然能,女兒好,我家賽賽是女兒中的巾幗。
想到父親的話,賽爾不禁失笑,大概父親
當年沒想到十多年後他男孩般性格的女兒將在黑道中稱巾幗吧!哈哈!看著羅家主屋的天地
靈牌,賽爾想,或許百年後她也會化成灰,只有一個牌位,那名字能和羅烈並排列著,也算
對他們這段愛畫了一個圓滿的句號吧!會有那麼一天嗎?
認親儀式即將開始,
因為賽爾還沒有娶進門,所以只是作為賓客和譚天凡站在側邊觀看。
主廳的神龕的兩旁
貼著紅底金紙雙喜字,下面設一排長凳和案臺,案臺正中擺著祭祀物品,左右各擺一隻金色
的托盤,兩側插著粗大的紅燭,案前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