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奏疏,但在她看來,把那位趙王打出了京城,把孟賢調作他職,興許才能真正保全得
家,也不用擔心有事牽累了保定侯府。雖說這想法L可誰不為自己家著想?
見張越一幅若有所思地模樣,她連忙岔開了話題:“這回王娘娘逝,因是依照之前成穆貴妃的舊例,所以太子和趙王漢王都是期服,其餘人原本盡皆無服。聽說陳留郡主原本是想要為王娘娘服喪地,結果皇上一力駁了,說是其心可嘉,在城裡賞了一座不下於公主府的大宅院,又下令宗人府和司禮監共同擇選適齡子弟名單給郡主親自圈閱選擇。”
“宗人府和司禮監?”
張越大吃一驚,頓時想到了上次黃儼使壞地時候,朱寧還遞過一次訊息,不禁有些擔心,但轉念一想,朱棣既然幾乎把朱寧當成了自己地女兒,甚至不惜讓朱寧自己圈閱選擇,應當不至於讓黃儼搗什麼鬼。又說了一會閒話,他方才記起今天帶來地東西,忙取來那個盒子開啟,裡頭赫然是一把做工精美的木劍,此外還有一把樺木小弓和一袋圓頭木箭。
張晴原本還笑他神神秘秘,等看清了這些,不禁笑道:“保定侯府素來都是弓馬傳家,可還不至於四歲就讓昂哥學武,你倒是準備得早。”
“昂哥如今他還小,不到讀書練武的時候,你說他既然頑皮得很,大約會喜歡這些。畢竟真刀真弓這年紀用起來太小了,傷人或是傷己都不好。這都是我讓連生連虎兩個做地,橫豎他們閒著慌,兩個人對做這種小玩意也喜歡得很,我還打算以後綰妹生了孩子,讓他們兩個把所有玩具地事情都包辦了。他們倆還說會做魯班鎖,等做成了我送一套過來。”
儘管不知道孟昂是否會覺著好玩,但張晴自己拿著這兩樣東西反覆端詳,倒也覺得精巧可愛,直到聽了張越這麼一番話,她方才恍然大悟,當即就取笑道:“我還道是你變了性子竟是疼愛起了你那外甥,結果竟還是為你那未來的孩子著想!罷了罷了,不管他們做了什麼,你儘管送過來,到時候我全都一古腦兒給昂哥,他這貪新鮮的必定喜歡。”
對於這種程度的取笑,張越自然並不在意:“這孩子到了五六歲上頭固然要識字讀書,像咱們這樣的勳貴之家,難免更要學武騎馬,但更小地時候若是一直跟著乳母膩著丫頭,總不是一回事。這些東西極其適合小孩子擺弄,再說不論是做成什麼,總能有些成就感。我還吩咐了他們去做些識字的拼圖,也好磨一磨他們地心性。”
這確實是他為了自己未來的兒女想出來的招數,因此見張晴仍是在笑,他只得解釋道:“我是想著咱們兄弟姐妹幾個陸陸續續都有了孩子,雖說落地都是富貴,但若是單個養著難免嬌生慣養,所以打算到時候找個穩妥地方,讓孩子們白天都上那兒去,讓他們能夠自小在一起玩耍學習,長大了之後也能知道互助友愛,不要一代代下去隔閡了血緣親情。”
聽到這麼一種說法,張晴不禁稍稍有些猶豫。想到自己每日忙於家務,能管教兒子的時間少之又少,多半時間都是乳母看著,婆婆寵著,漸漸就有些心動。想到這裡,她便點了點頭道:“你既然有主意,那我去對婆婆提一提。她素來是通情達理的人,總會答應的。說起來,三妹妹和五弟六弟,大伯孃還有一兒一女,大弟妹那兒也有一兒一女,再加上你家地和我家的……咱們幾家如今確實孩子不少,還是你想得周到。”
雖說張越幼年時和幾個兄弟姐妹有親有疏,但這麼幾年下來,彼此又經歷了風雨磨難,彼此之間自然是漸漸有了真正地血肉情誼。此時他就笑道:“就好比咱們兄弟姐妹幾個,還不是在開封一起呆的那幾年,方才像如今這麼和睦?到時候咱們幾家還可以湊個份子,給幾個孩子添上一份產業,就連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閤家歡,你看如何?”
張晴反反覆覆琢磨著閤家歡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