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會幫她。只是納蘭容止此人太深不可測,也是在這個時代唯一對她的底細瞭如指掌的人。她不想與他有太多牽扯,否則一定會後患無窮。
可如今她這質子的身份著實有些尷尬,要想在扶桑找個強大的靠山確實不易。她不能展露鋒芒,只能這樣平凡的默默無聞。否則不但納蘭容止有可能發現她,納蘭無極怕也會迫不急待的想要弄死她。所以對一個廢材質子,皇孫貴族只會唯恐避之無不及,又怎麼會幫她呢?最主要的是,她現在不知道納蘭無極對她這個質子抱著什麼的態度?她中毒,會不會剛好正中他的下懷,他其實樂見其成?所以她只有搞定了納蘭無極,才能讓後面的事情順理成章。那麼她到底如何才能打動納蘭無極,或者有什麼能與納蘭無極交換?讓他覺得她還有利用價值?
她微微蹙眉,長睫垂落,沉思。倏爾,便計上心來。她挑眉一笑,五日之後,便是納蘭無極五十歲大壽。
靜園。
這是慕容雨悠離開的第三日,書房裡的密摺已經堆積如山,全是各處暗樁傳來的關於各地怪異的事件。
納蘭容止從下令當日的下午就坐在書房裡,除了吃飯,兩天三夜不曾閤眼,不停的仔細的看各地傳回的密摺。他不願意別人幫忙,因為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那個女人,他怕別人的疏忽,就是他與她的錯過。一封一封的開啟全是希望,可結果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清楚的知道的,這樣的調查無疑比大海撈針還要難,可是他更明白,他不會放棄。
他揉了揉疼痛的雙眼,又開啟了一封密摺。這一封是關於北詔長公主沈清微的,慕容雨悠離開的前一晚,她體內餘毒發作,大夫束手無策,已是迴光返照之相。可第二日,她卻奇異般的好轉,雖然體內依舊餘毒未清,卻暫無性命之憂。他對沈清微有些印象,身體一直不好。所以他並沒過多的在意,失望的丟在一旁,欲拿起另外一本密摺。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慕容雨悠曾言及她與沈清微有過一個交易,卻特意瞞著他。而且自從與慕容雨悠兩魂一體之後,他特意去查過關於穿越這一類的孤本。太多數情況下,必須滿足兩點。第一,穿越者與被穿越者要存在某些契合點;第二,被穿者意識薄弱,將死之時,是穿越者掌控身體主導權的最好時機。而慕容雨悠與沈清微恰好滿足第二點,於是他便暗自留了心。不過到底是不是沈清微,還有待查證。
若那個女人真的成了沈清微,可卻一直不曾來找他,就說明那個女人並不想同他相認。所以在沒有確認之前,他不能輕舉妄動。那個女人太過聰明,又有那樣詭異的異能。若被她察覺到什麼,她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掩視,誤倒他。誰知道這些日子裡她會不會被其他人發現?比如說納蘭驚天,那個女人本來就對納蘭驚天看法不錯。而納蘭驚天早前對他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根本就是對那個女人動了情。那個女人對感情遲鈍沒有發覺,可逃不過他的雙眼。兩日後,納蘭無極大壽,沈清微也在邀請之列,便是最好的機會。
納蘭無極五十大壽,在邀月殿宴請百宮,普天同慶。
納蘭容止是踏著開宴的時辰,不早不晚準時進的邀月殿,也是最後一個到的。明明知道六皇子納蘭驚睿下首的位置空著,是留給他的。卻視而不見,推著輪椅,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放肆!”
皇后鳳眸一沉,怒視著納蘭容止,厲聲喝道。
納蘭容止嘴角微勾,全權沒聽見,懶懶的坐在倚在輪椅上,穩如泰山。
皇后正欲發作,秦太后突然開口說道:“皇后,隨他去吧!與一個小輩計較什麼?今日是皇帝大壽的日子,莫要傷了和氣。”
皇后狠狠的剮了納蘭容止一眼,咬牙垂眸,低聲道:“太后教訓的是,是臣妾失了分寸。”
納蘭容止繼續無視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