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懷疑納蘭驚珩。
可昨日的刺殺案,納蘭無極再清楚不過。他雖然沒有直接參與,卻是由他一手操控的。皇后因為北軍兵權對納蘭容止痛下殺手,依他對皇后的瞭解,她嫁禍給納蘭驚珩有可能,若與納蘭驚珩聯手,根本不可能。先不說皇后會不會找上納蘭驚珩,納蘭驚珩也根本不可能同皇后合作。
納蘭驚珩幫著皇后害納蘭容止,他能得到什麼?蘇家與公孫家是政敵,相對於納蘭容止,納蘭驚天對納蘭驚珩的威脅更大。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不說納蘭驚珩曾對納蘭容止有恩,納蘭驚珩拉攏納蘭容止還來不及。再怎麼不濟,納蘭驚珩也不會蠢到替皇后除掉她的敵人,而為自己樹敵。
那麼如此一來,到底又是誰在背後幫助皇后?那名武林高手又是誰幫皇后找來的。這事必須得徹查!
納蘭無極抬眸嫌棄的瞟了坐沒坐相,站沒站相,左手扶著右手,彷彿手痛,腳痛,全身都痛。此時不管是無意,還是故意裝出來的那個慫樣——像個女人一樣,一哭二鬧,只差沒上吊的納蘭容止一眼。他實在是不想多說,不想多看。
縱使納蘭容止不是他的種,可他佔著納蘭這個姓氏,他就覺得恥辱。
“好了!朕還沒死,你不必嚎得這麼賣力!王爺做成你這樣,簡直是皇家之恥!朕會徹查!你先退下吧!”
而“皇家之恥”絕對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繼續向著更無恥探索前進。
“父皇,那您一定要徹查。兒臣等著父皇為我討回公道,我知道父皇是明察秋毫的明君,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退下!”
納蘭無極氣得臉紅脖子粗,只想送走這“皇家之恥”,來個眼不見,心為淨。
於是納蘭容止頓時精神抖數的出宮了,手不痛,腳不痛,全身都舒坦了。
接著納蘭容止又招搖過市的去了三皇子府。
據說他是被迎著進去,被哄出來的。至於那一日,他在三皇子府到底做了什麼,無人知曉。只他被哄出來時,朝著裡面大放闕詞:“納蘭驚珩,我納蘭容止今日與你一刀兩斷。他日再見,便是敵人。”
聲落,撕下一截衣袖揚長而去。
於是待納蘭容止回到容王府,新的一波謠言又沸沸揚揚的傳開。
“聽說容王與三殿下反目成仇,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我親眼見到容王氣沖沖從三皇子府出來,與三皇子割袍斷義。”
“我怎麼聽說容王與三殿下私交甚好,怎麼說反目就反目了呢?”
“聽說昨日容王在未央宮遇刺,三殿下也被牽連其中。如今看來,背後兇手肯定就是三殿下。”
……
三皇子府。
公孫璃月突然造訪。
納蘭驚珩倒是沒有因為昨日皇后的陷害而給公孫璃月難看,依舊有禮的將她迎進門。
可納蘭驚珩這個主子大度,不代表他的下屬也會如他一般包容公孫璃月,特別是舞劍這個受害者。
“唉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公孫大小姐啊!你那皇后姑姑邀請我家主子一回,我家主子就變成謀害容王和容王妃的兇手。公孫大小姐今日來,不會又要讓我家主子遭什麼罪呢?”
公孫璃月從進府走到正廳,觸及的全是不友善的目光。此時舞劍更是語中帶刺,毫不留情的諷刺。她苦澀的一笑,起身朝著舞劍微微一福,道:“舞劍,對不起!昨日之事,璃月代姑姑向你賠罪。”
舞劍微微一側身,避過公孫璃月這一禮,陰陽怪氣的道:“公孫大小姐,舞劍一介奴婢可受不起你的大禮,您還是別怕我折壽了。”
公孫璃月神色一僵,垂眸無措的站著,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