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六皇子扶上來?
秦家一直以來都是皇上的心腹,此次皇帝又一次重要了秦家,並不奇怪。可是上官家呢?皇帝一直以來都玩得一手權力制衡之術,四大世家中,這一回卻獨獨提攜了上官家?
淑妃以二嫁之身,且還是銳王之妻,竟被封后?如此罔顧人倫,實非明君所為。
所謂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皇帝此一舉,再加上公孫璃月與納蘭驚珩的促成,讓原本互為政敵的蘇家與公孫家不得不抱作一團,共同維護各家族的利益。
以太傅蘇勤為首,扶桑文官集體連坐於御書房外,求皇上誅妖姬,肅宮延。
而納蘭無極對此置之不理,依舊夜夜笙歌,飲酒作樂。芙蓉帳暖度**,**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蘇勤與一干忠臣痛心疾首,不吃不喝,絕食連坐於御書房門外。更有御史以死勸諫,自撞於御書房外,血濺三尺。
納蘭無極大怒,不顧眾大臣的反對,毅然,決然的將蘇勤拖出去砍了。並言:“日後若有人再敢質疑楚皇后,蘇勤便是他們的下場。”
扶桑王朝文臣之首——蘇勤,因為勸諫而犯了聖怒,被處死。至此,朝堂一片譁然,人心慌慌。
皇帝繼公孫家之後,又與四大世家之一的蘇家徹底撕破臉。
皇帝昏庸無道,獨寵妖姬,害虐丞民,除忠良,扶侫臣之名傳開,果真驗證了天降奇石所言:誅暴君,方能安扶桑。
蘇府大辦喪事,祭祀七七四十九天。蘇家子孫以及門生但凡入朝為官者,皆告假而來奔喪。
蘇勤死後的第三日,蘇府迎來了一個神秘之客——納蘭辰逸。
蘇勤嫡子蘇寒,如今蘇家的家主秘密接見了納蘭辰逸。
書房裡。
蘇寒一身縞素坐在納蘭辰逸的對面,率先開口問道:“不知銳王今日大駕光臨蘇府,有何貴幹?”
納蘭辰逸也是一身白衣,不染風塵,亦不見絲毫的狼狽。只淡淡的一笑道:“什麼銳王?蘇兄若不嫌棄,便叫我辰逸吧!蘇太傅一生忠義,今日我本欲來送他一程。只我如今這身份……”他苦澀的一笑,似無可奈何。“以免給蘇兄添麻煩,只能單獨見一見蘇兄。望蘇兄代為傳達辰逸之心意。”
“多謝銳王!”蘇寒朝納蘭辰逸施一禮,“家父若泉下有知,知銳王心意,定會含笑九泉。”
蘇寒左一個“銳王”,右一個“銳王”,言詞間滿是感激和客氣之意,卻對納蘭辰逸的拉攏之意視而不見。
“蘇兄不必多禮!”納蘭辰逸倒也不在意,起身扶起蘇寒,溫和的一笑。“蘇太傅含冤而死,不知蘇兄日後有何打算?”
蘇寒抬眸看了一眼納蘭辰逸,道:“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蘇家不敢有怨言。”
不敢有怨言?那為什麼會有祭祀七七四十九天?這明明就是在向皇帝施壓。
納蘭辰逸一笑,“蘇兄此言差矣!為明君而死,才會死得其所。至於昏君,人人得而誅之,愚忠並不可取!”
“銳王請慎言!”蘇寒起身,一副欲送客的模樣。“蘇家對皇上之心,日月可表,銳王請回!”
納蘭辰逸起身,冷冷的一笑。
“愚蠢!蘇太傅枉死,你作為人子,不但不替他報仇雪恨,還要繼續效忠昏君,你簡直枉為人子!你若繼續再這麼愚蠢下去,蘇家一門忠烈,皆會喪生於昏君之手,而你將成為蘇家的千古罪人。你若投靠於我,我可保你蘇家一門富貴,手握重權,後代無憂。蘇兄是聰明人,辰逸相信蘇兄必定知道該如何選擇?”
蘇寒微一沉吟,臉上略有動容之色。半晌,方道:“請容蘇寒考慮幾日,與家中兄弟商議之後,再答覆銳王。”
蘇勤枉死,蘇家若沒有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