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又能得到什麼呢?容止又豈知最後不會落得一個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呢?”
“你沒有選擇!”納蘭辰逸冷冷的一笑,“你恨納蘭無極,不是嗎?難道你不想報仇?蝕心盅若無解藥,你活不過不十年。所以現在,你的性命捏在我手裡,由不得你答不答應。況且你不是還要找你的母親嗎?除了我,沒有人可以找到她。至於你所擔心的問題,我縱使現在給你保證,你也不會相信。所以不如賭一賭,以你的謀略,我信你日後亦能安然脫身。”
“哈哈哈!”納蘭容止突然笑了,“皇叔果然好手段!好!成交!”他微微一頓,又道:“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我母親?”
“不急!我已經拿出了我的誠意,接下來看你的誠意。”
顯然納蘭辰逸的意思,是需要納蘭容止拿出他的籌碼。
納蘭容止端起茶杯,淺茗了一口茶,方道:“父皇身上的‘日日沉’之毒,是皇叔所為吧?”
納蘭辰逸微一震,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這件事,他做得極隱蔽。連當日參與這件事的影衛,他在事後都全部殺了。他實在是想不通,納蘭容止到底是如何知曉的?
“容王亦是好手段!本王佩服!”
“不知這樣的誠意,可足夠?”
“哈哈哈!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你。”納蘭辰逸雙手擊掌,一名侍衛推門而入。他道:“去將王妃請來!”
不一會兒,銳王妃便來了。
楚慕雲一見納蘭容止,便開始掉眼淚,伸出雙手欲去抱他。
納蘭容止微驚,側身避過,冷冷的道:“王妃,請自重!”
楚慕雲伸出去的手僵硬的放下,梨花帶雨的看著納蘭容止,似有什麼難言的苦衷。
“孩子,我……”
納蘭容止一怔,然後轉眸看向納蘭辰逸,冷聲道:“皇叔,你這是何意?我雖不曾親眼見過我母妃,可卻也見過她的畫像。眼前這位明明是銳王妃,不知皇叔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呢?”
不待納蘭辰逸回答,楚慕雲便急切的解釋。
“不,不是的!孩子,我就是秦凝雪,是你的母親。當年我一生下你,皇上便給我賜了毒酒。我無奈之下,才詐死逃出宮。只是我雖然逃出來了,卻不敢再以真面目示人。這幾年,我便是戴著人皮面具,以楚慕雲這個身份活著的。對不起!當年丟下你。母親也是沒有法子,但凡有一絲辦法,誰會忍心丟下自己的親生骨肉?箇中艱辛,日後母親再詳細說與你聽。你可以原諒我嗎?”
納蘭容止腳步往後一退,戒備的看著楚慕雲,冷冷的道:“銳王妃,你編故事的本事倒是不錯。”目光一轉看向納蘭辰逸,“皇叔,無憑無據,憑什麼讓本王相信你們?本王焉知這不是你們在設計本王?”
楚慕雲抬起衣袖,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瓷瓶,將裡面一些淡青色的液體抹在臉上。只見臉上便有薄薄的一層皮脫落,她走到早已準備好的臉盆旁,用清水將臉洗淨。
待她站起來,看向納蘭容止時。納蘭容止不由一震,這張臉?這張臉確實是秦凝雪無疑。
小時候,他亦曾渴望過母愛,那樣的思念著他的母親。那些無望而又艱難的日子裡,他是憑著冷宮中留下的一副秦凝雪的畫像才撐了過來。那時候太小,總不願相信自己母親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回來。總是想著,只要他聽話,總有一天,他的母親會回來,會回來保護他,會回來帶他離開冷宮那個鬼地方……
世間不可能有如此精湛的易容術,這張臉,他永不會忘,也絕不會認錯,確實是秦凝雪無疑。
“我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楚慕雲神色一喜,又暗淡了下來。看了一眼納蘭辰逸,方道:“是銳王。”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