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其後,兩人一進門,門又合上。
入內是一間廳,四面八方有門,一角還有一間通往樓上的樓梯房。
“大少爺,您跟貴客趕緊的去梳洗一下,三少爺在雅廳等候。”關上門,迎接的男子一把摘掉面具,露出一張俊秀的臉,卻再也掩不住笑意,眼睛都彎了起來。
“哼,你別樂,明兒爺會讓扮成這樣出去。”中年男子丟了個白眼,伸手拍拍矮個男子:“箱子放這,咱們換衣服去,可不能讓那幫小子們取笑。”
矮個男子嘴角狠狠一抽,輕輕的放下箱子,跟著,中年男子無視青年男子,走到一道門前,開門,裡面別有洞天,竟然又有一間小廳,好幾扇微微開啟著的房間門,每間竟是洗浴室。
兩人各自進了一間,片刻後,一扇門開啟,裡面走出一個穿白袍,面戴面具的男子,他站在小廳內,唇角銜笑。
又過了數息,緊閉著的一扇也被拉開,裡面哪還見什麼矮個男子,分明是一少年,雖然長相普通,那雙眼睛清透明亮,美如寶石。
“越卿小娃呀,還是這樣子看著順眼。”男子也忍不住笑了笑:“呃,像之前的模樣實在太寒磣了些,以後還是整俊俏點的好。”
不消說,之前的一高一矮自然是墨淚與鍾期之父無疑,在霧城,為免節外生枝,兩人當天半夜悄悄離開,留下鍾期掩人耳目,出城後有鍾家人接應,一路無事,平安抵達益城。
“大叔,越平凡越安全。”墨淚撇撇嘴,相處這麼久,她還不知道男人的名字,不是她不願問,是他不願說,她也只好不強人所難。
“我說大叔,這是你自己的地盤,你還戴著個面具幹啥?”見男人還頂著張銀色面具,她又凌亂了,曾有人防狼防閨蜜,他防啥?防她?
“不告訴你。”男人擺出鼻孔朝天的傲姿,腳下不丁不八的往外跑。
小氣。
墨淚衝著男人高大的背影甩白眼。
兩人再臨之前的大廳,早不見青年的身影,那口箱子也被搬走。
中年男子不聲不響的又奔另一條門,開啟,那是一條長廊,兩邊各有相對應的門,他則不緊不慢的往前走,到盡頭,伸手推門。
門應手而開。
“大哥-”一道好聽的男音自內飄出。
走在前面的男子一掠進內。
嘶-
往內一望,墨淚驚得倒吸涼氣。
這是一間真正的雅廳,裝飾擺設無一不顯示著高雅,是雅,不是高貴,也不是貴氣,像是文人的書房,琴師的琴室,飄逸著淡淡的文雅氣息。
它沒什麼多餘的東西,僅有一個書架,一架擱著琴的琴臺,旁邊還有些盆景,兩邊臨窗,窗是窗玻璃面可上下滑動的那種,現已關閉,卻一眼可見外面。
廳中有好幾副座椅,臨窗各一套,琴架那一邊套,書架前一套,中間的地方一套,數套桌椅分放各處,卻沒有散亂感,反而令小廳變得富有生機。
正中的地方是跪席,鋪著竹蓆,中間是桌几,那正對門的一方席跪著一個男子,身後站著四個俊秀的青年男子,桌几的一邊擺著那隻打著封條的箱子。
那男人身穿斜領長袍,純白色,只有袖口繡著交纏的薔薇花枝,外面還套著一件透明的紫色輕紗。
他,仙姿玉容,俊秀丰神,美不勝言。
又一個俊男!
墨淚的一顆心禁不住噗嗵噗嗵亂跳起來,男子的容貌比第一溫柔公子猶勝一分,與花燼不相上下,又各有千秋,但具體的她又說不出美在何處。
廳內的幾人視線唰的定在門口,望著那清雋的少年,目不轉睛。
戴著面具的男子快速的望望,悠哉優哉的走向席座,根本沒有解釋介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