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變故陡生,那四匹拉扯的馬兒,忽然“砰!”的一聲,四分五裂,血液四撒而出,隨著雪花緩緩飄落。
眾人吃了一驚,忍不住便要躲閃,卻見那鮮血忽然猶如鮮花一般,一朵朵盛開起來。
劉劍心看得清楚,此時才發覺那鮮血,本就不是血,而是一大片的花朵而已,此時花朵一朵朵盛開,花開似錦,一股泌人心脾的香味,在天地之間飄蕩,胭脂般的花兒,漸漸轉為粉紅之色。
葉輕語忽然叫道:“這是海棠花!而且是上品西府海棠!”
劉劍心對花絲毫不知,問道:“花兒也分品次麼?”
葉輕語道;“當然,海棠花共有四品,一般的海棠雖然媚豔無雙,但卻並無香氣。只有上品的西府海棠,才會有如此好聞的味兒。”
天空的長車之中,傳出一陣嬌慵的女子笑聲,接著嫵媚的聲音響起:“小丫頭居然還懂花,了不得,了不得。”說至這裡,燉了一頓,又道:“張天師親自出迎,海棠愧不敢當。”
只見長車之上,簾子揚起,一隻雪白的長腿從中伸出,白雪飄飄,這雙腿居然和白雪融為一體,在這冰冷的天地之間,場中之人,無一不是胸腔中忽然升起一股熱火。
雪白的長腿,毫無意思瑕疵,腳上踩著一雙嫣紅的靴子,一朵比靴子還大的海棠,便在腳上顫悠悠的晃著,顯得本就小巧的玉足,更加玲瓏嬌小。
然後一隻手探了出來,十指芊芊,將簾子掀起,眾人正欲瞧一瞧她的廬山真面目,但這隻手一伸出,車簾晃動,紅影一閃,這人已在車上消失,站在先前趕車的年輕人身旁。
眾人猶自不覺,仰頭看著長車,狀極可笑。
劉劍心握著葉輕語的手,不禁緊了一緊,只見這女子眉目如畫,全身沒有絲毫煙火氣,大紅的衣服,只將臀部和胸部圍住,赤露著修長的長腿,如玉的肩頭,不堪一握的纖腰。
這女子且不論樣貌如何,單是其衣著風姿,便足以讓人終生難忘,一見傾心。更何況她相貌嫵媚,天生帶著一股軟綿綿的嬌慵,嘴角的笑容如鉤,能輕易鉤了任何人的靈魂!
葉輕語也不禁用力握住劉劍心的手,似乎生怕他難抵誘惑,忽然離他而去。
女子能生的如海棠這般,一生足矣!
此時此刻,葉輕語心中居然升起了這個念頭。
劉劍心被她一握,頓時驚醒過來,忽然附耳笑道:“語兒若是如此打扮,只怕比她要勝出一籌半籌。”
葉輕語不禁一笑,但想著自己若是衣著如此之少,不知道劍哥哥能否抵擋誘惑?想到這裡,臉孔不禁紅了,紅得嬌豔,便如漫天盛開飄落的海棠!
海棠花飄灑,起起伏伏,竟不落地,此時已從豔紅,全部轉為了粉紅。
白色的天地之間,一朵朵粉紅的花兒,雪中起舞,圍繞著海棠旋轉不休,忽然海棠花一片片的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之上,轉眼之間,便如衣服一般,將她裹了起來。
張正言皺了皺眉,輕咳一聲,頓時猶如一聲炸雷在眾人耳中響起,大家“啊”的一聲,回過神來,見到海棠的模樣不禁又是一陣發怔,但畢竟也都是修道有成之人,此時一聲守住心神。
海棠伸展四肢,在冰天雪地之間,嬌慵的伸個懶腰,眼梢眉角似乎看了劉劍心一眼,忽然道:“方才我花仙谷的三個花仙,不知張天師能否歸還?”
張正常大聲道:“殺人者償命,不知我們被殺的六人,你們能否讓他們復活?”
海棠掃了他一眼,搖頭道:“人死不能復生,即便花仙也無法做到,不過既然已經被你們打死一個,總也算是有了抵償,剩餘兩位,難道你們也要殺了?”她聲音輕柔,說起這打打殺殺之事,便如普通姑娘與閨蜜討論妝容一般。
張正常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