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題他決定將其先放在腦後。
晚上袁守誠依然沒有回來,聽著幾個下人和劉溫說的是有生意要談,估摸著這個通宵自己的老爹都要在酒樓大桌上度過了。
袁來自然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只是想起來晚上還要同自己那位愚蠢的花瓶後母同桌飲食,不由得對吃飯顯得興趣缺缺。
當天黑下來的時候,袁來終於得到了屬於自己的私人時間,大宅子裡主人下人都已睡了,外面天氣微涼,難得今晚是個十五的圓月,開著窗戶看著那輪熟悉又陌生的月亮袁來有些悲傷。
“終於明白那些古代的才子們為什麼一談到思鄉就總扯到月亮了。”他嘆了口氣,尋思了一下乾脆披上衣服推開門,月光如水銀般自門縫傾瀉進屋,他扒著門框看了看,見沒有人也就放心地走了出來。
自己的家很大,雖然和王侯將相的府邸萬萬相比不上,但是若是和單元樓房比那面積就真的足以秒殺前者了。
腦子裡想著一些上輩子的事情,他漫無目的地瞎走,反正這幾天路已經記熟,又不是真的什麼高門大院,總歸不擔心走丟。
走著走著竟然來到了自己老爹和後孃的那件正房,想著今天袁守誠沒回來自己那位美豔的後母恐怕只能獨守空房,倒也不容易。
正打算離開他卻見不遠處一個黑影鬼鬼祟祟摸了過來!
袁來心裡一緊!心道莫不是遭了賊?想想自己這半大孩子的胳膊腿也不頂用,急忙身子一側躲到了一座園藝大石後面,偷眼往外看。
看著這黑影熟門熟路地向袁守誠的臥房移動,袁來心裡不由狐疑起來。
這是探熟了路徑還是家賊難防?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就讓他的臉沉了下來。
靈活的門扇幽靈一般被人從裡面推開來,月光下殷芩那張臉顯露無疑,她還穿著睡衣薄衫,大半個雪白身子竟然就那麼露著,而那黑影走進了面容也清晰起來。
竟然是家裡的馬伕!
袁來瞪著眼睛看著那身板厚實的年輕馬伕咧著嘴衝殷芩無聲地笑笑,然後就老鼠一般滑進了屋裡,等殷芩將門扇關上,他才醒悟過來。
難道是私通?
他心裡一動,急忙躡手躡腳弓著身體將耳朵貼在了門扇上。
裡面正響起衣物撕扯聲和低低私語。
只聽那馬伕滿嘴花花地亂叫,一句話大半句倒是含含糊糊的,倒是殷芩低聲咒罵了幾句,兩人推推搡搡一邊抖落衣衫一邊向床鋪移動。
袁來聽著裡面的男女喘息吐氣聲,白淨的小臉上陰雲聚集,透過門扇可以聽到殷芩那婉轉的聲線,不得不說這女人的聲音的確動聽。
袁來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想起來那待自己極好的老爹袁守誠,雖說他們之間靈魂上並沒有什麼親近感情,但是那畢竟是自己這輩子的親生父親,眼見著後孃給袁守誠戴上一頂帽子,心裡登時生出一股怒氣。
他後退幾步,想了想便從一邊的園藝石地下撈出來一塊圓滾滾的石頭,雙手用力感覺了一下分量,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運足力氣將石頭奔著那扇有著上好雕花的窗子砸了過去!
只聽“彭!”的一聲,石頭瞬間穿過窗子砸進了屋子裡,正好穩穩落在桌子上的茶壺上,於是那瓷器的碎裂聲如同裂冰在夜裡尤其惹人注意!
“啊!誰!”
當屋子裡傳出殷芩的充滿了憤怒和驚恐的低叫聲音的時候,袁來已經飛快地跑開了。
這種情況下這對兒野鴛鴦總不會繼續他們的好事,不過自己這臨時起意的一石頭也是打草驚了這一對兒男女,袁來略微思索總覺得這事情實在是不能忍受。
無論是自己的老爹會不會因此受到什麼打擊,這件事總不能隱瞞在自己的手裡,下定了心他便乾脆也不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