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表面精明實則愚蠢的女人,或者說是隻花瓶。類似這種智商的人他上輩子見過不少,死在他手裡的更多,然而他沒想到才剛剛獲得新生就又遇到了這樣的一種人。
袁來覺得有點膩歪,同時也有些細小的憤怒,不是因為自己被罵作傻子,而是這位美麗的後母言語間對自己這個身份的生母的不尊重。
然而他壓住了心裡的情緒波動,眼神茫然地瞅了瞅殷芩的腮紅,他這時候才忽然發現這個女人的嘴唇很薄,神似飛刀很鋒利,按照老話講這是種刻薄的面相。
“好了,我不管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總之你給我記住,在這個家裡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地傻下去,這麼大的家業總不能交給一個傻子來繼承吧。”女人悠然地說道,她拿起筷子夾了一片薄薄的肉片放入口中。
這句話明顯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袁來彷彿得到命令一般重新拿起筷子夾起了一片青菜,然後回應給殷芩一個沒心沒肺的傻笑。
女人吃肉,袁來吃菜,飯桌上頓時一片和諧。
中午的時候袁守誠帶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回來了。
原來是他生意很忙,但是又擔憂袁來的生活,也許是本身也對由後母照顧袁來的事情不報太大希望,於是袁守誠特意將遠在京城的一名老管事召了回來。
“小少爺,你還記得我麼?”那大約五十來歲的男人臉上帶著和藹而親切的微笑。
袁來皺了皺眉,然後吶吶道:“劉伯。”
這是他僅有的一點點記憶中的一個人,在很小的時候就照顧了他很多年,也是對袁守誠極為忠心的一個家人。
劉溫驚喜地應了一聲,然後一邊理了理袁來的衣服一邊對旁邊的袁守誠道:“少爺聰明一些了。”
“是啊,看來這三年沒有浪費。”袁守誠笑道。
“今後就讓我來照顧少爺吧,不過京城那邊的事務……”劉溫皺眉。
袁守誠一擺手:“我安排人接手了。”
“那就好。”劉溫神色稍安,想了想也沒有避諱著袁來就對袁守誠說道:“今後有什麼打算麼?還讓袁來修道?”
袁守誠在酒桌上養成的富態身子沉了沉,嘆道:“你知道,這是他孃的遺願。”
“可是那黃耆不是說袁來沒有天賦麼?”劉溫緩聲道。
聽了這話袁守誠一對眉毛髮愁一般堆起,一時沉默了下來,半晌才擺了擺手道:“再說吧。“
劉溫拉著袁來的手,道:“三年了,修行這種事講究個緣分,你也不要太執拗,家裡也不缺錢好好地把袁來養一輩子沒有任何問題,等再大點再給他娶一門親事……”
聽到這裡袁守誠忽然臉上愁容更深,劉溫也想到了什麼般閉上了嘴巴。
微微沉默兩人一起嘆了口氣。
袁來心裡納悶兩人的神態變化但是也沒法發問,想了想倒是對什麼修行有了些興趣,於是他開口道:“修行……什麼……”
劉溫一愣,隨後疑問道:“師父沒教過你麼?”
袁來極其實誠地搖了搖頭。
劉溫面露不渝,頓了頓才重新笑道:“那劉伯帶袁來去看看,好嗎?”
袁來呆愣楞地瞅了他一眼,回報以一個傻乎乎的笑容。
……
劉溫竟然真的要告訴他什麼是修行,但或許是考慮到袁來的智力問題,他沒有直接說出修行是什麼而是牽著袁來出了門。
這是幾天來他第一次踏出這座宅院的深紅圍牆。
第三章【提壺舊情人】
令人有些失望的是劉溫並不是帶袁來去看了什麼神仙法相,而是帶他去聽書。
城裡有一家很有名的茶樓,名字也起得漂亮:“仙居”。據說這是曾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