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甚至伺機投入戰術反擊,可是麥克阿瑟和他的盟國搭檔們既缺乏足夠周全的考慮,又沒有震懾全域性的威望。撤退命令一下,三百餘萬盟軍官兵就像是潰壩的洪水,狂奔直下不受任何節制。結果,蘇軍只花了四天時間就從奧德河畔挺進到了柏林,而德國政府更是早一步宣佈自己的首都為“不設防城市”。
在德軍主力早已崩潰的情況下,攻佔柏林對於瓦解盟軍士氣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蘇軍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花費太多的精力,他們只是派出少量部隊進展柏林,甚至沒有舉行一場像樣的進城儀式,各方面軍在裝甲集團的引領下星夜兼程,在勃蘭登堡地區截斷英國第3集團軍和美軍一部退路,在梅克倫堡阻截了美國第7集團軍和法國第4集團軍的退路,僅這兩個餃子就困住了四十餘萬盟**隊,在途中被蘇軍殲滅的盟軍小股部隊和散兵更是不計其數。
越是大勢已去需要作出棄車保帥之抉擇的時候,多國聯合作戰部隊之間的心眼越多,明爭暗鬥也更加厲害。為了爭奪一些重要道路和橋樑的優先通行權,盟國部隊不惜以武力相向,而本該在蘇軍進軍途中發揮關鍵作用的盟國空軍也是內訌不斷。出於作戰需要,盟軍的戰術航空兵百分之八十以上都部署在防線縱深300公里以內區域,在頭幾天的戰鬥中,盟軍的中、輕型轟炸機因為蘇軍戰鬥機快速靈活的突擊戰術而出現了超過預料的損失,而隨著蘇軍部隊的迅速推進,越來越多的機場瀕臨危險境地。飛機可不比槍械、火炮或是坦克車輛,它們的成本造價以及耗費的資源人力遠遠高於普通武器,飛行員亦堪稱各兵種中最昂貴的,美國、法國、英系國家以及向歐洲大陸派遣了空軍作戰力量的瑞典、巴西都想著儘快將自己的空軍部隊轉移到安全的後方機場去。結果雖然沒有那支飛行部隊因為搶跑道而出現損失,但當遠遠超出處理能力的飛機堆積在德國西部、法國東部以及比利時、荷蘭的機場時,這些航空部隊的戰時出勤效率大為降低,連帶影響了重型轟炸機對蘇軍縱深區域的牽制性轟炸。
梅克倫堡、薩克森、萊茵,三年來,德國內部那些憂國憂民之人最擔心害怕的場面終於出現了,蘇軍部隊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沿著德國的鐵路線和高速公路向西奔進,只不過與三年多以前的角色不同,這次蘇軍更像是一群安分守己的過境者,他們既沒有襲擊城鎮村莊、搶奪糧食財物或是凌辱婦女,也沒有以勝利者的姿態耀武揚威地宣佈佔領,更讓德國民眾目瞪口呆的是,那些前一階段在波蘭戰役中“集體覆滅”的德**隊居然荷槍實彈地列隊出現了。這些人的手臂上都繫著紅袖章,以示與政府防衛軍的區分,但大部分德國民眾看來並不在乎他們名義上為誰效力,在他們駐紮並且負責維持治安的地區極少有地下抵抗活動冒頭,蘇軍甚至還在這些地區募集到了額外的糧食和油料。
蘇軍在波蘭戰役中的進展很大程度上仰仗於該國的平原地形,而在德國,從蘇軍發起渡河進攻到紅旗出現在北萊茵…威斯特法倫西部城市亞琛僅僅耗費了16天,回顧歷史、展望未來,恐怕不會再有哪個國家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裡佔領德國大部分地區。對德國人而言,這是一場絕無僅有的怪異戰爭,它發生在德意志的土地上,德國人的傷亡竟然維持在極低的水平,而當他們想當然以為自己將要順從接受在紅旗下生活時,而整個歐洲大陸的命運也不過如此時,蘇聯軍隊在德國西部邊界地帶停了下來。確切的說,是在義大利…瑞士…法國…比利時…荷蘭這條分界線前停止了攻勢。往南,是雄偉險峻的阿爾卑斯山脈;往西,是法國在舊馬奇諾防線基礎上修建的防線以及比利時、荷蘭在美英幫助下修築的要塞體系,以及在側背支援這條防線的盟國艦隊、空軍和隨時可能投入孤注一擲的核武器。畢竟在這樣的形勢下,盟國在歐陸的軍力連同保留固有意識形態的希望都被壓縮到了西歐區域。如若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