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怒卻又無從發洩地走到其他房間,試圖從留在這裡的人嘴裡獲得更具價值的資訊,然而這些人的回答也大同小
異。
此時此刻,離開紐倫堡監獄需要走6。2公里崎嶇山路才能抵達的山崗上,跟隨維森費爾德突入監獄的通訊兵tǐng直xiōng膛向林恩敬禮道:“將軍,解救行動一切順利,除不願離開的鄧尼茨元帥等七人外,其餘皆已按您的計劃往紐倫堡城區方向撤退了。”
在這不起眼的山崗上,林恩從望遠鏡裡看到了那一隊人在同伴掩護下撤出監獄往市區去了,那裡儘管一片廢墟,卻是隱藏蹤跡的最佳去處,複雜的環境和居民的配合能牽制盟軍至少大半天的時間,而撤出監獄的人員將馬不停蹄地穿過市區撤離紐倫堡一向東走百來公里就能越境進入捷克,向南是既可以去慕尼黑,也可以越境潛入奧地利或瑞士,而向西、向北就算走上四五百公里也不能婁廾德國,那裡只有起伏的丘陵和遍野的樹林能夠為大隊人馬的行蹤提供掩飾。
鄧尼茨居然不願離開,林恩稍稍有些意外,他終究不是天賦異稟的軍事鬼才,不僅能料定敵人的動向,還能夠透過分析牟體的xìng*細想來判斷他們的取捨。
“除了海軍元帥,另外六個是什麼人?”通訊兵喘了口氣:“雷德爾海軍元帥,馮,裡賓特洛甫長官、沙赫特長官、馮,巴本大使、弗裡切長官還有赫斯長官!”但凡在戰爭結束前被元首革職或棄用的,這名通訊兵皆以“長官”作為稱呼字尾,而這些人事實上沒有一個是林恩相識或碰過面的,但歷史的記載與後人的評價足以讓他對其中的關鍵人物擁有大致的瞭解。平心而論,在被拘押於紐倫堡的高階戰犯名單裡,林恩只敬佩鄧尼茨、雷德爾以及施佩爾三人,他們皆有大才,戰爭前後均以自己的方式鑄就顯赫功勳,又是元首的忠實擁護者,更重要的是他們跟希姆萊、
海德里希這些屠戮猶太、禁錮〖言〗論、殘暴統治的混世魔王有著本質區別,他們是盡心盡職的軍人或官員,他們擁有執著和正直的優良品格,卻又都“不思悔改”在紐倫堡審判中,他們分別被處於10年(鄧尼茨)、20年(施佩爾)以及無期徒刑(雷德爾)的嚴厲懲處,但相比被判絞刑的12名罪大惡極者,他們又是“罪有可恕”的一群。
尊重個人意願本就是林恩當初徵得元首同意定下的一個原則,此時也不存在回頭的機會,好在施佩爾是心甘情願的跟著特遣隊員們離開的。林恩在頭腦中飛快地盤算一番,對這名通訊兵吩咐說:“轉告布倫斯上校,接下來依照B方案行動,關鍵人物由漢德馬克中校帶隊掩護。”對於這樣一次目標、行程和環境都極為複雜的行動,林恩在總方案的基礎上一共配置了A、B、c三個支線方案,全盤內容由行動副指揮官、夜戰營長勞布倫斯上校在內的幾名重要軍官掌握。三個方案各針對不同情況採用不同的撤退路線,不敢說驚天地泣鬼神,但也傾注了林恩頗多心血,亦借鑑了東方戰法的神韻之妙。
通訊兵毫不猶豫地傳令去了,徒留林恩和隨行副官馬科斯坦澤在這寒風蕭瑟的山崗上,用不了多久他們也該反向離開。因為不直接參與行動,又有紅十字會人員的身份作掩護,這兩個都在北美經受了歷練的“演技派”並不需要太過擔心盟軍的追截與盤問。就在通訊兵的身影再次沒入風雪中不多時,北面再度有光焰閃動,十數秒後,震天滾雷如期而至。林恩知道,那是負責北線攔截的特遣隊員在利用“哥利亞小巨人”給盟軍坦克製造麻煩。這種二戰時期的秘密武器是德國工業的智慧體現,堪稱遙感武器的始祖,它主體是一個沒有炮塔的微型坦克車體,全長1。5米左右,重量在370到430千克之間,有線控和無線電操控兩種方式,採用電動機或摩托車引擎驅動,裝載50或76公斤炸藥接近並攻擊敵方裝甲目標或堅固的防禦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