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每個特遣小組都因地制宜地使用了交通工具,哪怕只是乘車或雪橇完成有限的一部分路程對撤離速度也是有積極幫助的。上午0時許,維森費爾德指揮的第2小組就已經抵達了慕尼黑西北部小城艾希施泰特,這意味著他們在過去的不到11小時連續跋涉了60公里,且大部分路程都是積雪深厚、易於mí路的山林曠野馬拉雪橇的效率顯然得到了充分的發揮。
在一處正好俯看小城全貌的山坡上,維森費爾德下令休息,三輛皆由兩匹馬拖曳的雪橇旋即止行。這名體格健碩的夜戰精英輕巧地跳下雪橇,穿著白sè偽裝衣的特遣隊員們亦敏捷地散開警戒。山林之中充斥著呼嘯的風聲,人和馬撥出的熱氣形成白霧又很快消散,馬匹沉重地喘息著,時不時發出響鼻雪橇上身份特殊的乘客們縮在一起相互取暖。巴伐利亞之寒遠不及俄國腹地,但隆冬時節在野外過夜仍是夠嗆,幸好這些養尊處優慣了的軍政大員們已經在盟軍監獄裡飽嘗清寒生活的滋味,對於這樣的惡劣環境還有一定的抵抗力。意識到雪橇已停,軍人出身的約德爾抬頭略微觀察了一下環境,凱特爾也勉強睜眼,意識到周圍並無險情便又閉目養神,其餘數人則睡眠正酣肥碩的帝國元帥赫爾曼.戈林還純熟的打著呼嚕。
雪橇停留之處往前數百米有一座林間木屋,維森費爾德左臂揮動,三名特遣隊員離隊前行謹慎又輕靈的動作就像是覓食的雪豹。僅僅十來分鐘的功夫,他們就悄無聲息地穿過積雪身後的林地抵達木屋外側,一人掏出手帕往正門去了,一人端槍倚樹隨時提供近距離火力支援,另一人繞到屋後準備接應。
數百米外,維森費爾德眯起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木屋方向。外人只以為行動至此一帆風順,卻不知這支肩負秘密使命的特遣部隊自從跨海而歸抵達本土開始,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謹慎,這才得以瞞過密佈德國的盟國駐軍和眼線進抵紐倫堡。如今救出了大人物歸途的每一步就更是謹小慎微、如履薄冰。
因循約定的接應訊號,木屋裡的人開門走出屋外,mō上前去的特遣隊員在迅速檢查屋內情況後也做出了“一切正常”的手勢,維森費爾德總算鬆了一口氣,指揮著特遣隊員們保護三輛馬拉雪橇前往木屋。
一停一動,坐在頭輛雪橇上的赫爾曼.戈林終於醒了他抹抹嘴角,若無其事地支起身子,絨毯一晃,冷空氣讓這胖子兀的打了個哆嗦,連忙掖緊毯子問領隊的維森費爾德:“嘿,中尉,這是哪兒?你之前哪些謎底現在可以揭開了吧?”
維森費爾德佯裝沒有聽見,可一貫傲慢的帝國元帥見這些不像地下抵抗組織而應該是正統軍人,他有恃無恐地重複一遍,全然不擔心自己的大嗓門借了風勢被山下那座城鎮裡的異己者給聽了去。
戈林目前的境況再不濟也曾是第三帝國的二號人物,維森費爾德只好停住腳步,轉身面朝雪橇說:“長官,這裡講話不是很安全,前面的木屋是我們事先安排好的一個臨時歇腳處,諸位請先到那裡稍事休息吧!我們會確認外面的局勢,儘量以最可靠的路線保護大家到真正安全的地方去。”
話雖有敷衍意味,戈林這一抬頭看到了前面的木屋,兩眼頓時有了光彩,也不再苦苦追問下去,高興地往旁邊一拍:“喔!終於到地方取暖飲水進餐了!”
帝國元帥旁若無人的這麼一下手,倒黴的可就是恩斯特.卡爾滕布魯納了,這名奧地利的納粹黨魁猛然從睡夢中驚醒,還以為是遭遇盟軍緝捕了,差點兒就滾下雪橇了,而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