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語道:“不過,三日前,我就說過他不是兇手,而我先前說有證據,隨後又改口說沒有,其實很簡單,證據就在湮寒身上,他失蹤了三日,我自然拿不出,不過他現在回來了,證據也就自然回來了。”
站在湮寒面前,雙手插腰,昂起頭望著他,“你脫我脫?”
“脫什麼?”有些不明白她說的話。
“脫衣服,是你脫,還是我脫?”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脫?你脫?脫誰的?”湮寒眼中已經有被驚嚇到的神色。
無賴的在他面前晃著,突然把頭伸到他臉邊上笑的賊兮兮的,“你脫嘛,脫你自己的,我脫嘛。。。”停下話,水眸一掃全部豎起耳朵的眾人,“還是脫你的!”
看著長抒一口氣的殷彤焰和別開臉的滕扉雪,水瀲灩猛的撲上湮寒的身體,拉扯起他的衣服。
“你幹什麼?”奮力的保護著胸口的衣襟,不敢過度用力的甩開身上象牛皮糖一樣死粘的水瀲灩,偏偏她又死不撒手,大有將他漂亮的胸膛展示給眾人之勢。
“脫衣服啊,剛剛問你了,你脫還是我脫,你不說話,那就只有本王爺自己來了。”如同八爪魚一樣攀在他身上,和他的衣服努力的鬥爭著。
無奈湮寒的手勁實在太大,連挖帶咬,水瀲灩楞是弄不開他抓著衣服的手,他也不敢用力,怕傷了她,兩人就這麼僵持著,在眾人的注視中轉來轉去,扯來扭去。
“彤焰,快來幫我,脫了這傢伙的衣服!”實在無力,水瀲灩從糾纏中伸出頭,努力的高聲喊著。
“叫夫君幫你脫別的男人的衣服?你是在照顧我的愛好麼?”雙手抱肩,笑的有些調侃。
“你當這是在房裡麼?淫女。”冷冷的聲音帶著不屑。
“給姑娘我閉嘴,不然弓雖。女幹你!”瞪他也看不到,只能惡狠狠的放話,換來全場譁然。
“嘶拉~~”在水瀲灩契而不捨的堅持下,脆弱的衣服終於承受不了兩人用力的爭奪,徹底脫離四隻爪子的束縛,快樂的四散奔逃去也。
兩人茫然的大眼望小眼,水瀲灩看看手中的幾縷碎布,再看看面前白玉般的胸膛,眼光再次回到手中的碎布,有些不確定的再伸手摸摸他的胸膛,場中寂靜無聲,所有人都無言的跟隨著水瀲灩的動作來回掃視著。
“咳!”輕輕的一清嗓子,水瀲灩終於縮回了毛手毛腳的爪子,衝著湮寒一咧嘴:“我就知道我沒看錯!”
笑的象朵怒放的花似的,走回到楊昕語身邊,輕佻的勾起她的下巴,對她蒼白的臉視而不見,指著湮寒的方向,“他不是毀了你的清白嗎?那你告訴我,他胸口那點紅色是什麼東西?胎記麼?”眼神中厲光死死的鎖著她,一點也不似口氣那麼輕鬆。
楊昕語無言的低下頭,水瀲灩卻沒那麼好說話,死死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面對著眾人,“現在你再說一遍,他有沒有毀你清白,有沒有殺楊莊主?”一字一句,帶著噬血的氣息。
慌亂的搖著頭,楊昕語怎麼都沒想到湮寒身上竟然會有‘守宮砂’,別說她看的清清楚楚,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不少江湖豪俠已經悄悄收起了手中的武器。
“你以為他同我共處一室,我與他之間必然有什麼不清白的勾當,所以栽贓個弓雖。女幹你的罪名應該是怎麼都洗不清的,可憐啊,可悲啊,可嘆啊,你千算萬算,怎麼都算不到,我雖然風流不羈,但他卻潔身自好,怎麼說,承認你陷害他不?既然他沒對你做過什麼,自然也不是殺楊老爺子的人了是不是?”水瀲灩身上強大的氣勢震的楊昕語不停的瑟縮著。
“不,不是的,他,他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一步,確實是無禮於我,對我來說,已是毀了清白,他,他殺了我爹爹,不然爹爹手上的玉石哪來的。”漂亮的大眼已經漸漸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