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髮妖媚的晃動著,被遮掩住的兩點紅潤若隱若現,白色的棉布柔柔的擦拭著有力的臂膀,腹上的肌肉正隱隱突出,修長的大腿輕抬,正將脫下的褻褲甩離身體。
顯然,如此風景有著良好的提神醒腦的功效,也有讓人瞬間失魂的作用,而某人,正在享受著突然清醒再到猛然暈眩的過程。
“你的口水掉下來了!”一件夾雜著男子濃烈氣息的衣服突然罩上她的臉,美麗的風景再一次被黑色所抹殺。
“喂,你幹什麼,臭死了,全是你的汗。”以最快的速度揪下他蓋在自己臉上的衣服,卻還是晚了一步,只能看見手指輕巧的繫著衣帶的動作,還有那眼中對她失態的嘲弄。
“你真小氣,看兩下又不少肉。”嘴巴一撇,咕噥著。
“你家那麼多個男人難道不好看麼,追著我看幹什麼。”將手中的白巾拍上她的臉,“真髒,洗乾淨,沒見過這麼邋遢的女人。”
“這不是被你抓來了麼,家裡的看不著了,只能看你了,誰叫你身材好,有看頭,你以為我誰都看啊,要是那個楊老頭,給我銀子我都不看。”渾然不覺自己什麼時候學會了楓遙的口頭禪,動不動就銀子。
拿過白巾胡亂在臉上抹抹,走出屏風的水瀲灩看見他已經悠哉的拎起了酒壺,仰首間,一道流光閃進他的口中,扯散了頭髮長垂於身後,美麗的頸項在他的動作下露出半抹春光,說不出的瀟灑不羈。
“你很喜歡喝酒?”猛的想起當初在沙漠中,他悠閒的騎馬在沙漠中,一襲紫衣,馬身上似乎沒有其他的,只有幾個大皮囊,當初他給自己的是酒,那就是說,所有的皮囊中都是酒了?
“酒是豪邁男兒的體現,我喜歡酒,喜歡烈酒,一人獨醉,笑傲天涯才是人生樂事,若是清釀,則要細品慢嘗,‘藍顏閣’的‘銀瀉流香’不錯,只是我不喜歡那靡靡之音。”喉頭一動,將口中的酒嚥下,“做了武林盟主,處處要小心,已經很少狂飲了。”
“你也喝過‘銀瀉流香’?”提到自己的所愛,水瀲灩立時來了興致。
“怎麼沒喝過?我一到京城,某人就會立即拉我上‘藍顏閣’,她在一旁親親熱熱,我就只能對酒當歌了。”拋過一記你知我知的眼神,和水瀲灩兩人相視一樂。
“看得出來,她很在乎你,所以我很奇怪,你和她究竟什麼關係?若說愛人,不象,眼神看得出來,何況她心裡,只有凝崢,你們倒是有一點挺象的,就是你們都有漂泊的氣息,那種不甘被束縛感覺,可是隻要她一句話,你居然會帶著武林中人救援‘蒼露’被困之師,這可是傾命相護啊,能告訴我麼?你和她什麼關係?”原來看人喝酒居然也是一種享受,望著他舉手投足間的動作,水瀲灩忍不住拿過他手中的壺,學不來他那仰首飄逸的動作,對著壺嘴喝總沒問題吧?一股熱辣入口,“真辣,和你人一樣!”
“哈!”搶過她手中的壺,又是一口入腹,“你說我辣?”有些不解的望著她,從來沒被人如此說過的湮寒有些失笑。
“是啊!”認真的點點頭,“你看這酒,乍看上去清雅柔美,喝進嘴裡,可是一直燒進心中,等酒勁上頭,只怕就天不怕地不怕了,你外面漂亮到讓人覺得太好欺負,惹上了才知道是個暴烈性子的主,不喝不知酒滋味,不惹不知你性情。”
“只要別說我象女子,其他時候,我不算暴烈吧?”大膽的承認心中的忌諱,猛灌著手中的酒。
“給我留點!”一個猛撲,將酒壺搶進手中,“誰說你象女子了,你以為我會看一個女人看呆?能被風流王爺看上眼的男子,又豈會是象女人的?”
呵呵一笑,湮寒被這句恭維逗的直樂,“看過我容貌的人,你是第一個稱讚我有男子氣概的。”
一癟嘴巴,“我承認,兩次把你錯認成女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