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拖下去砍了!”
腳步一滯,內心微微的一嘆,水瀲灩終於轉身,不贊同的眼對上他,而同樣怒火中的堅持也與她就這麼互相僵持著。
身上淌落的水在腳下匯聚成一小灘水漬,溼答答的緊貼在身上,不僅沉重,也確實有些曲線畢露,涼風吹過,一個輕微的顫抖。
目光撇過一邊,胸膛的劇烈起伏在漸漸平復,伸手拿過一旁伺人遞來的袍子,迎向她。
寬厚的大袍密密的裹上她的身體,如此狼狽中,她沒有拒絕,低頭看看溼透的裙角沾上灰塵,已經變成了紅褐色。
“送我回去吧。”彷彿是對自己低聲說著,臉卻望著自己的腳下。
繡鞋早不知被她踢到了哪,暴露在冰涼石地上一雙雪白小巧的秀足,在裙襬下若隱若現,細膩中透著點點粉嫩。
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俯身將她打橫抱起,感覺到懷抱中人兒的小小掙扎,卻最終忍住,僵硬中努力和他的胸膛保持距離。
轉身看著倒若木雞的個個伺人,一聲低喝,“都下去吧,杖責二十,自己去領罰。”抱著懷中的嬌小身軀,大踏步離開。
“你也去換了衣衫吧。請牢記 。。”從屏風後收拾停當的水瀲灩,再次轉出,卻看見他依舊站在房中,溼漉漉的龍袍緊貼,更顯其修長偉岸的身形,只是那順著臉頰滑落聚集在下巴處的水滴,幾度掙扎,最後砸落在地面,這樣的他,少了幾分氣焰,多了幾分可憐,忍不住的開口,說完卻又後悔自己的心軟。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第一次聽到他服軟的聲音,小手再一次被抓住,感覺到他的急切,卻無法回答。
慢慢的抽回細嫩的掌,不願意面對他眼中的渴求,低聲不語的轉過身體。
“答應我!”得不到他要的答案,扳過她的身體,強迫她面對自己。
沒有絲毫波瀾的眼對上他,“那你能接受他們嗎?”
臉上的希望在慢慢褪去,嘴唇越抿越緊,眼神中再次跳動起火焰,“你就這麼在乎他們?他們能給你的,我也能,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死心,就是不能忘記他們?”
搖晃著她單薄的身體,而她,依舊面無表情的任由他施為。
“我不會答應你的,你只能屬於我一個人,沒有人能從我手中奪走你,分享也不行!”她的不抵抗激起他更大的怒火,狠狠的將她甩進床榻,掉轉頭不再看她。
“那你永遠都別問我這個問題。”依然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身體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呆呆的望著床帳。
被她的言語刺激到不怒反笑的段楓澈,冰冷的眼看著她,“我說過,沒有人能從我手中得到你,嵐不可能,段楓遙不可能,滕扉雪,顏暮衣都不可能,至於眼巴巴千里迢迢趕來的殷彤焰和莫湮寒也不可能!”
了無生氣的眼頓時有了反應,水眸大睜,卻又緩緩的閉上,臉上,終於有了痛苦的表情,彤焰,湮寒,你們還是來了!
銀色的眼睛沒有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的表情,在看見她的痛苦時,他奇異的笑了,“想他們嗎?那就給我打扮的漂亮些,晚上,我設宴招待他們,給了你機會,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哦。”得意的望著她瞬息萬變的臉。
明亮的大殿中,輕歌曼舞,粉紗柔媚,纖腰低徊,推杯換盞間一派和樂融融,說著言不由衷的客套話,三人的笑臉中,只有一個是真正的志得意滿。
“段王陛下,我閒王爺在貴國久居,叨擾多時,雖然其樂不思蜀,但是畢竟身掌我三軍帥印,湮寒此次前來,聽聞其蒙您聖寵,招待有加,不知湮寒此次能否見其一面,帶其歸國呢?”放下酒杯,莫湮寒的臉上已經有了鐵青色。
“閒王?”段楓澈上露出了誇張的表情,“瀲灩不是早已當著滿朝文武和莫陛下的面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