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兒,他,他把皇兒帶走了,快救救我的皇兒。”有如落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摳住水瀲灩的手臂,水瀲灩已經能感覺到長長的指甲刺進自己面板的疼痛,“我是偷跑出來的,現在好多人都監視著我,我趁著今天貼身宮女伺候安寢,求了她好久,她才偷偷的放我出來,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還有誰能救我的皇兒,你一定要救他。”
將她的身體攙起,扶進椅子裡,“你告訴我,究竟怎麼了?你說的他,莫不是皇上?可是他最近不是一直在後宮安養身體嗎?”能讓她如此驚慌的人,整個後宮,除了那個身為皇上的殷溯天之外,又還能有誰?可是皇帝接小皇子在身邊,也許是在後宮修養身體,想念自己的孩子,接到身邊陪伴,畢竟,自己胡謅的那個能對他有所助益的時辰,那個小皇子也攤上了啊。
“不,肯定不是,我知道,他,他一定是要害我孩兒。”瘋狂的搖頭,出口的話讓水瀲灩心中一驚,驚的是,德妃這突然出口的話,和自己今日與殷彤焰的判斷不謀而合,難道,那老傢伙這麼快就要下手了?而物件是那個尚在襁褓中的可愛孩子麼?而德妃又是怎麼知道的?
強擠出一個安慰的笑,“娘娘是不是多慮了,他是父親,怎麼會害自己的孩子?小皇子那麼聰明可愛,所有人都說未來必成大器,而且是皇上老來得子,怎麼都是捧在手中呵護的,也許他只是想讓小皇子陪伴修養的日子。”
“不,你不知道。”身體在椅子上縮成一團,往日的尊貴蕩然無存,只有悽楚和可憐。
木然的開口,“皇上這段時間一直說是在後宮養病,也的確,有了太子的血和聖女的藥,他確實比起前陣子動不動就喊看見鬼魂的時候要好的多,只是精神還有些萎靡,經常一個人發呆,或者常常需要很多的時間睡眠。”這點水瀲灩倒是清楚,為了造成他精神不好的假象,自己給他吃的藥中,確實讓扉雪放了不少嗜睡的藥,讓所有人都以為皇上因為前陣子的騷擾元氣大傷,從而給殷彤焰更多的時間。
“我心疼皇上的身體,經常交代做些藥膳給皇上進補,而皇上的飲食,也一向是由我伺候的,進出寢宮也自由的很。”沒有等水瀲灩開口,她徑直說道:“那日我送藥膳進去,皇上又在發呆,根本沒聽見我喊他,我只好上前請他喝藥,卻聽見他在喃喃自語,什麼時間不多了,最好趕緊行事,什麼太子現在守護者,要換人之類的,感覺上瘋瘋癲癲,痴痴傻傻的,後來我多喊了兩聲,他發現我站在身後,臉上的表情極為古怪,似怒非怒,又似恍然大悟,當時我只道皇上是因為那幾日的事情還沒恢復,結果到了昨日晚上,聖旨就來了,說是他想念皇兒,要接到身邊,當時我就很奇怪,皇兒尚小,一向都是在我身邊,他若思念,可以到我這來看,半夜三更就這麼一道旨帶走了,今日也不見回來,我心中疑惑,只覺得如此匆匆而去,怎麼連乳母都沒帶,皇兒吃慣了乳母的奶水,其他人的定然不吃,於是我立即趕往皇上的寢宮,當時只說皇上正在接受聖女的治療,我只好打發乳母先回來,想自己留下與皇上再行商量。”看著水瀲灩遞過來的茶水,她搖了搖頭。
“因為事關皇兒,我將所有下人都摒退,自己一人在殿中等著,無聊的等待中,突然發現牆上的一幅畫歪了,本想責罵伺人怎的如此不小心,卻想起人都被自己喝退了,只好自己動手扶正,就在手碰上畫時,我發現那畫後,竟然有一個突點,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偷偷的按了下去,當時在畫後就出現了一個暗格,似乎有些紙張字樣,我想,也許是他偷藏的遺昭,雖然知道偷看遺昭是死罪,我還是忍不住了,結果,結果卻被我看見了。。”眼睛突然大張,情緒也猛的激動起來,直到水瀲灩將她抱住,她才感受到了安全般慢慢平靜。
“我記得,那是一本發了黃的書,看上去已經很舊很舊了,裡面說的東西我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