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現。
就在楚平以為自己要跟丟了時,李函卻忽然停了下來。
楚平這時候才微微沉吟,並沒有退縮,穩穩的在李函身後停了下來。
“還真有膽追來,看來白天那一戰給你的信心很大啊。”李函冷笑,轉過身來,月光落在他青色的長衫上,如夢幻般飄渺。
楚平沉聲道,“你是誰?”
李函忽然發出低沉的輕笑,“怎麼,不認識老朋友了?我是青城李函啊。”
楚平皺眉,“呂奉先?”
這下李函就微微驚訝起來,“看來你知道的還真不少。”
這話一出,無疑是承認了楚平所說。
楚平心裡直冒寒氣,雖然早有預料,但當對方真的承認時仍不能避免驚懼。
“你敢上崑崙來?有什麼目的?”
李函,不,應該是呂奉先,雙臂上舉,就像託著什麼東西一樣,臉上帶著詭秘的笑意,“你看看,天下論道大會,多麼正大光明的機會。比賽中偶爾失手,這樣就在你們的眼皮底下殺人,想想都很刺激。”
“你不是針對我們幾個?”楚平失聲道,聽呂奉先這樣說,竟然只是想屠戮修行者。
“你們幾個還需要我特意這樣做麼!你看,枯木死了,李函也死了,本來今天還想殺了你,這樣我又多了一個身份,就能在臺上殺死更多的人,不過你的實力倒是超出我的預料,白天一戰沒有給你留下什麼傷患。不過沒關係,憑你的實力,我相信,能在最後的臺上殺死你呢!”
“你這個瘋子!”楚平實在不知該說什麼了。
呂奉先不知是如何模擬李函的身份的,就連鬥滅也看不出絲毫破綻。就算自己舉報了他恐怕也沒有人會信。
“不過我在考慮,到底要不要現在殺了你呢?”呂奉先輕輕把玩著手上忽然多出來的一個玉色石壺,形似葫蘆,正是李函的吞天壺。
“這個笨小子修為太低,空有寶器卻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真是暴殄天物。”
楚平冷笑,並不想在氣勢上也輸給呂奉先,“你可以試試啊,除非你一招就能制服我。在這崑崙頂上,一旦暴露,你可以想象你的下場!”
呂奉先忽而惱怒起來,“這該死的天地,該死!”
他猛的一跺腳,腳下被無數崑崙弟子雕刻了陣法堅硬之極的岩石崩裂開一條條巨大的裂縫。
不過旋即他又笑了起來,“不著急,不著急,臺上咱們還會再見的!”
說完這話,就聽“嗤”的輕微破空聲,呂奉先就沒入了濃厚的夜霧中。
楚平心懷憂慮,卻無可奈何。
“我得快把此事告知鬥滅師伯,如果本門師兄在臺上遇見呂奉先,需得放棄與之交手的打算,不能給他任何可趁之機!”
零二七 妖氛邪祟
深夜崑崙,葉忘情悠悠醒來。
楚平最後的一刀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傷害,主要還是力竭神困,就像疲累之極的尋常人也要休息一樣。至多真氣反噬造成的麻煩也不過相當於尋常人的肌肉勞損。
心病難醫。
崑崙四傑第一戰,敗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同輩。儘管此戰也充分展現了自己不俗的實力,絕對名副其實,葉忘情仍心結難解。
披衣而起,葉忘情很容易就避過門外打盹的小道童,身如流星,躍下了崑崙峰頂。
“唉!”
葉忘情白衣如雪,峰頂上三人嘆氣。
任道遠,天墉城弟子,性情敦厚,沉穩如山,為四傑之首。
慕長生,玄圃堂弟子,儒雅淡然,翩翩君子,排行第二。
袁紫衣,閬風巔弟子,雖為女子卻更勝鬚眉,人如名劍,鋒芒畢露,四人中雖居末位,另外三人卻公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