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跑回酒吧裡,拉住韓松請假,急急跑出來,猶豫了下,咬牙攔了計程車。
就這麼緊趕慢趕,跑進校門的時候,還是晚了5分鐘,遠遠看見劉瀚羽雙臂交叉胸前,獨獨立在宿舍樓正門前,她就沒來由的一陣心慌,直直奔至他身前,彎腰倒著氣。
劉瀚羽見她這樣,其實心中早已不忍,可還是聲音冷冷的開口:“捨得回來啦?你最近夠忙的阿”語氣反諷。
她抓住他胳膊,靠近他,“瀚羽,對不起,我最近有點事兒,所以……”
“是嗎?寶貝,那來告訴我,你都忙什麼呢?嗯?”他伸手撫向她微涼的臉頰,手指輕緩的遊移,聲音柔和得讓她不自覺地瑟縮了下。
“我,我是……”韓矜冰心中千迴百轉地想到底要不要告訴他自己在酒吧打工的事情。
“你?!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第幾個晚上這麼晚回來?你知不知道一個女孩子這樣很危險?你倒是說說看,你這幾天都是幹什麼去了!”他一把攥住她胳膊,一迭連聲的暴怒而出。
見矜冰瞪著他,怔怔的說不出話,劉瀚羽拽她胳膊,“你倒是說話阿!你這丫頭怎麼就這麼不讓我省心呢!”
“我去做家教,我去給初三的學生做家教了。”她說完,自己又默默重複了一遍。
他一愣,口氣緩和了下來,“怎麼突然去當家教呢?再說誰家家教用得著天天去?”
“不是突然,我早就想自己打工掙學費了,只是之前沒跟你提過,這次有機會就去了。那個小姑娘父母經常加班,需要人照顧,就讓我天天去了。”韓矜冰如釋重負般撥出口氣。
劉瀚羽看向她月光下清盈的剪水雙瞳,隱約流動的那抹溫柔,心底一軟,攬她入懷,“那怎麼不早跟我說呢?在哪裡阿?我有時間可以去接你。”
“你最近不是都在忙籃球聯賽嗎,我就沒好分你的心。”
“傻瓜,什麼事都沒有你重要。”
劉瀚羽親暱地揉了揉她頭頂跑得毛絨絨的頭髮,輕吻她額頭。
“冰,很擔心你,知不知道?”
韓矜冰心頭一陣隱隱的不安正瀰漫四逸。
冷戰
自從韓矜冰到松酒吧打工,葉子就隔三岔五的跑來找她,有時候帶朋友來,有時候自己一個人來,連韓松都調侃著說她真是松酒吧的招財貓。
葉子每每前來,都是等到她下班,一同回校,她拒絕過幾次,可葉子都說太晚了不安全,堅持故我。
那一聲聲的矜冰姐,自欺欺人的叫著,她不忍心戳破,但每每聽到都一絲絲心酸。
而讓韓矜冰真正不忍心卻是因為後來葉子送她回去都是行至校門處,讓她先回去,自己在身後遠遠地看著她背影消弭於夜色中。
他這麼個平時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人,居然會如此清晰地瞭解她的隱憂,矜冰有時候嘆息,這讓她何以為報呢?
另一方面矜冰也隱隱擔心著她在酒吧打工的事情,早晚會讓劉瀚羽發現,幾次想幹脆自己招認算了,可事到臨頭又都打了退堂鼓,畢竟現在是風平浪靜,說了也許就意味著一場風雨來襲。
從來都知道謊言早晚會被拆穿,可韓矜冰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生的這麼快,令她毫無招架之力。
不過是一星期的時間,這天下午社團活動,她到美術社照了個面就過來松酒吧。
平時下午幾乎是沒有客人的,她一個人沏了杯柚子茶,手握著溫潤滑膩的細瓷杯身,聞著柚子的甘澀和蜂蜜的蜜甜融合在一起的淡淡香氣,靠在窗稜上,曬著暖融融的陽光,眯著眼睛,慵懶得像只睡不醒的貓咪。
這段時間她始終憂心著家中的狀況,只有在這個溫暖的午後,才能稍稍放鬆下緊繃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