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你以為我會進天宇,是偶然嗎?”
“你……”
“你想離開?可以,但我告訴你,不要以為我這次會放過你。就算你今天離開這裡,明天我也可以找到你,你以為,以你的資歷,你可以躲我多久?”
韓矜冰額上冒出冷汗,一種無力感牢牢的抓住了她。
“你想怎麼樣?”
劉瀚羽起身,欺近矜冰的臉,另一隻手鉗住她光滑的小下巴,吻上她冰涼的唇,
“我們不是曾經玩得很好嗎?我本來放過你一次,但今天,你不該再出現在我面前,這次,你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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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識
晴朗的夏日午後,天藍得似乎可以透出水來。
幾個女孩兒在樹蔭下玩著輪接排球,正午的太陽已經移向偏南方,碩大的操場,被明晃晃的太陽烘烤得乾燥而熾熱,只有剛被噴淋過的草地短暫停留著零星的水滴。400米的跑道不見往日的混亂,此時甚現空蕩。
一個身穿白色運動套服,綁著高高馬尾的女孩子,輕盈地連線幾球后,料想該有忙裡偷閒的空檔,想去滋潤一下乾燥的喉嚨,剛要打手勢暫停,豈料對方的排球又衝飛過來。倉促中她下意識躲避了開,那球朝她身後滾去。
女孩兒遂打了手勢去撿。回頭一看,那白色的球彈了兩下,已然滾向操場跑道,她追隨著球的痕跡,快步跑過去,在它奔向足球場草坪之前成功攔截。
女孩兒燦笑著檢起球,手裡做出V的手勢。
在她撿起球的瞬間,前方沿著跑道走過來一個人,同樣白色的運動衫,白色的長褲,嘴邊勾勒著一個弧度,那雙幽黑的眼睛望向她,跑道上嫋嫋升起的蒸氣,男孩兒深邃的眼神,讓她恍惚中有些暈眩。
直到他走近女孩兒身前,站定,優雅的開口:“記住,我叫劉瀚羽。”
劉瀚羽,瀚羽……
倏然睜眼,韓矜冰定定看著一片空白的天花,腦中混沌得像所有記憶絲攪在一起,凌亂不堪,找不到出路。她望了望窗外透出的一絲晨曦,時間還太早。閉了眼,心中一片滄然,果然,還是躲不開嗎?
夢中的場景,久遠而清晰,那是他們相識之初,那時候,天那麼藍。
“矜冰姐,劉總要那份青遠公司的合作評估報告。”秘書唐佳看到韓矜冰進門,忙不迭的求助於她,“新老闆今早來,直接找你呢。”矜冰心下嘆息,“好,我一會兒給他送過去。哦,還有小佳,以後如果是我和其他助理共同負責的案子,你就直接報告他由其他人提供吧。”
“矜冰姐!你要放過這麼好的接近老闆的機會阿?”
“小佳,你什麼時候學會這招的?” 韓矜冰抬頭看到這個新來不久的小姑娘難得開了竅,恩,孺子可教也。
“是阿是阿,這麼個金龜婿,大家可都是私下躍躍欲試呢!年輕多金長得帥,阿……”
韓矜冰手揉額角,原來,她還以為小佳是知道多製造機會和上司接觸,以求他日能得到賞識,沒想到這其中還另有乾坤,唉,這個男人,從來到了哪裡都是眾星捧月般被身邊的女人寵愛著,追逐著,景仰著,自己曾經不是也任他予取予求過?
只是久遠前的某一天,傷過之後,方知道那痛蝕人心肺,遠不是她這樣的女子能夠承受,於是乎,遠離,是唯一的出路。
對於他,反正少了她,永遠還有別的人會補上。
“你以為你是唯一的嗎?你甚至算不上特殊的。”
“你還真是個聰明的玩具。”
想到這句話,韓矜冰額角更疼痛起來,不能想了,不管他今天為什麼還不放過她,總之她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