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助。
他並沒停手:“晚了”,說時手便伸向她身後欲解開勾掛。
韓矜冰羞惱交加,一滴淚直直地落下,打在了他眼前。
他手下動作悄然停止。
她的淚似有生命般無聲滑過臉頰,撲簌落下。
他僵直了身體,兩人僵持了數秒,最終他嘆了口氣,脫下西裝外套,替她披上,拉她到沙發坐下,倒了杯熱水塞進她手,自己坐回座椅。
韓矜冰坐下後便開始抽噎,裹在寬大的西裝外套裡,更顯得她格外單薄纖弱,縮在沙發一角兒不言不語。
劉瀚羽煩躁的坐在皮椅裡,微皺眉頭似在掙扎,過了片刻,取出煙點上。
片刻後屋內煙霧繚繞,劉瀚羽透過瀰漫的煙霧眼神定定地鎖住她。
韓矜冰聞到空氣中自己曾經嗜愛的久違的菸草味,心情漸漸平緩了下來,望著他,澀澀的無語。
他伸出手,無言的要求著。
她心頭像打翻了小時候畫畫的顏料,調色盤上多少複雜顏色混合交織在一起,瓢潑著畫卷,看不出來初衷。
他仍堅持著伸出手,幽幽的望住她。
韓矜冰像被蠱惑了一樣,起身走近他身邊,被他捉住冰涼的手,握緊,一帶入懷。
他靜靜的抱住她,雙手微用力,將她抱進更深,下巴抵在她頭上,良久無語。
她鼻端埋在他胸前,聞著他身上濃郁的菸草味,熟悉懷念得想要哭泣。
“冰,最近我惹你哭得有點多。”
她埋頭無語。
他徑自說道:“你知道我的脾氣,別惹我不高興,對你……我事後會後悔。”
還是沒有聲音。
“說話。”他道,
“瀚羽,放過我,我們,早就結束了。”她悠悠的說。
“可是,冰,怎麼辦,我發現我放不開你。”
湖藍
時間像永遠不會被幹擾般一如既往的一分一秒度過。
韓矜冰在之後的幾天,循規蹈矩的工作,偶爾碰到便像自動隱身般自我催眠,視而不見,看不見聽不到,是不是就可以沒有煩惱了?是不是就可以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週六夏言打來電話提醒,她這才想起答應言陪他出席開幕酒會的事情。
“嗯,你放心,我明天時間是空出來的,晚上見。”她結束通話電話前保證到。
週日下午的時候,韓矜冰收到夏言發來的快遞。
開啟,果然,言每次都很細心的幫她準備成套的晚裝,手袋,搭配的細跟兒鞋。
有時候,韓矜冰必須承認,言的審美比她要略高一籌,每次給她送來的晚裝,都能將她的優勢展現得淋漓盡致,風格還各有特色,像今天這件就是仿古風,輕輕緩緩的白紗,領口,袖口,裙邊都繡有細緻的百合花紋,典雅而並不顯繁複,裙身盈巧,直墜而下,簡潔的設計襯托出韓矜冰雅緻脫俗的臉龐,更顯得她的纖細身材高挑出塵,她穿在身上,白紗似清泉般俯身而下,韓矜冰娉娉婷婷的行走之處,輕盈得似流水滑過。
她收起裙裝,掛進衣櫃,抬眼望進一片湖藍中。
那是她第一件可稱的上正式的晚裝,是件吊帶的湖藍色絲質長裙,整件裙子都沒有多餘的裝飾,只在右裙襬處有朵朵羽毛點綴,當時,就是看到這個,她才會那麼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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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為了參加學校的聖誕舞會,提前一週就拉著瀚羽陪她四處買長裙。
而且在那個時候,她其實也是因為不自信吧,畢竟劉瀚羽在學校是校草級的人物,有多少人當初都詫異於他們會走在一起。而雖然由於他的堅持,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