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一時衝動,男人嘛,誰沒有意亂情迷,慾望難耐的時候?自己又何必那麼咄咄逼人?
打在她身,也痛在他心吧?如若不然,他怎麼會有那麼痛苦掙扎的表情?
終究他還是沒有硬來不是嗎?終究他還是心疼她的傷,溫柔以對了,不是嗎?
寂靜中,她睜著眼凝視窗外夜色無邊的墨黑,曾想過讓一切就這樣過去……
但當晨曦的第一縷微光薄薄打入,心底的答案卻已經清晰浮現,無可改變。
她才知道,原來自己並不若想像中的堅強,有些事情,發生過就必須要面對結果。
悄聲開啟門,一眼看到坐在沙發上沉思的他,身前玻璃茶几上滿滿一灰缸菸蒂。
開門的瞬間,他抬起手中的煙吸了口,輕薄繚繞的煙霧從他口中緩緩逸出,逐漸消彌於本就稀薄的空氣。
本顯寬敞的客廳經過昨夜漫長而無節制的充斥佔據,已然充滿濃重的菸草味道。
矜冰沒有出聲打斷他的沉思,靜靜的站在房門口,凝望了他許久。
她愛極他抽菸的樣子;
愛極他那種輕撣著煙,談笑風生,凡事盡在掌握的將才之風;
愛極他靜靜夏夜,黃暈燈光下,任由她靠在肩頭,悠然吞吐的那份閒致;
愛極他吞煙吐霧之際,緩緩縈繞在她身邊繾綣繚繞的絲絲縷縷,獨屬於他的菸草味道;
甚至愛極他每次吐吶過後,霸道吻住她,唇齒之間強行侵略向她的那抹苦澀……
韓矜冰輕閉了眼,良久,睜開一片澄清。
輕聲開口,“瀚羽……”
他抬眼,幽暗瞳眸凝望過來,無形中壓迫向她。
她微啟薄唇,話抑在喉間就是吐不出聲音。
強自咬牙,一字一頓艱難開口,“我們,各自冷靜一段時間。”
他緊緊盯了她一眼,深吸了口煙,低沉開口,
“期限。”
見她別開眼靜默著,苦笑了下,起身拿過手邊外套給她披上,一手摟過她窄肩,毋庸置疑的沉聲,
“走吧,我送你回去。”
見她怔忡間恍了神兒,調侃到,
“怎麼了?不是急著逃開我?現在捨不得走啦?”
韓矜冰瞪了他一眼,拉開門關就往外走,沒看到身後的他一臉陰霾。
兩人一前一後行至小區門口,劉瀚羽幫她攔了計程車,跟司機報了地址,送她上了後座,突然傾身強穩住她,深深吸吮了下果斷離開,在她耳邊輕喃了句,
“我等你找我。”
說著關上車門,示意司機開車。
韓矜冰還來不及反應,眼前就已經飛馳過他的身影。
時間行雲流水般流逝,日子貌似在一片祥和中度過。
那天她接葉子出了院,後來每天不免探望一番,看到他又恢復那一臉陽光笑容,也就漸漸放了心。只是對於他一次問及當日的事情閉口不談。
對於韓矜冰來說,之後的生活並沒有太大改變,每天仍是上課,吃飯,打工,平靜的一如什麼意外都沒有發生過。
另外父親公司的事情終於有了轉機,令她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韓矜冰這段時間安靜到清心寡慾的樣子,讓鄭源看著莫名的心疼,開始的時候,問她怎麼了,她從來都是微笑著說什麼事都沒有。
時間長了,看著她天天不哭不笑,面對任何人任何事都無動於衷的樣子,一張臉隨時都平靜的面無表情,疏遠淡漠的連根針都扎不進去,心裡也就跟著堵的喘不過來氣。
一天鄭源終於忍不住,拉住她大聲質問出口,
“韓矜冰,你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你倒是說啊!是不是和劉瀚羽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