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P3”。
原來車裡還能接MP3,這好辦了。我掏出手機,試探著跟老喻說:“要不你也聽聽我MP3裡的歌?”
他扭頭瞅了一眼,說:“你這個放不了。我這個不是接的MP3。那個,我這個是設了一個無線頻率接收的。”我這才注意到他車上一直顯示了一個“”的頻率。
我土了,還有這麼先進的玩意。
我還不死心,跟他說:“您這車上有沒有點啥高原歌曲的聽聽?”
老喻很遺憾的說:“以前有的,都被他們拿走了。”
我鬱悶壞了。CD嘛,沒有。他這車又只能定向接收他自己的MP3,而這一路上,他基本上沒可能更新他的歌曲庫。即使他能再更新,從現有的歌曲風格來判斷,老喻的審美取向就是如此,更新也是換湯不換藥。結論就是一路上要麼別聽,要聽就只能是這些苦情歌。
我不說話了,帶上太陽鏡扭頭看窗外。改變不了的事情,就只有接受了。
今天路況還不錯,左側是一條小河,右面交替出現大片的青稞地和玉米林。
車子經過又一片玉米林前時,老喻突然減速,把車子靠邊停下了。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他卻突然從自己座位右側的空隙裡抽出一個黑色的皮套子,裡面是一把30公分長,7、8公分寬的大砍刀,套子外面只露出木製的刀柄。
老喻把套子拿掉,露出明晃晃的大砍刀。我斜著眼睛看他,心裡撲通撲通直打鼓,難怪他沒攜款潛逃,敢情是劫財又要劫色啊。
老喻嘿嘿一笑,把刀子遞給我,說:“去,砍幾個玉米回來。”
“為什麼啊?”我一頭霧水。
“哎,你這個人”老喻又是那副腔調,“你是不是十萬個為什麼。讓你去你就去。”
我提著刀出發了,扎進那玉米地裡,挑個頭大的玉米猛砍,然後拎了三個玉米棒子出來。砍上癮了,還順手牽羊砍了一棵向日葵。
老喻把刀放進皮套子裡。看看那三個玉米棒子,嘆了口氣,說:“你是不是沒有偷過東西,你也不挑大個的。”又看看那棵向日葵,不解的問道:“你拿這個東西幹什麼?”
我把玉米棒子和向日葵都扔到後座上去,回敬了他一句:“你是不是十萬個為什麼。”他笑笑,發動了車子。
今天的路程雖然好開,但到了下午一點多鐘,還是在那條小河和莊稼地裡穿行。我肚子早就餓了,可週圍還是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景色。又忍了一會,我怕把胃病給餓犯了,就說:“什麼時候能吃午飯啊,我好餓。”
老喻一聽笑了,說:“那你不早說。你餓了你要說,我是無所謂的。”
我一聽立馬來精神了,看樣子馬上就有吃的了。他說著就把車子聽到了路邊,身子探到我這邊往上看了看,說:“這裡不行。”我也看了一眼,山上有兩輛挖掘機正在裝石頭。他就又往前開了一段。
我明白他要幹啥了。他要找個地方停車,擔心剛才那裡會有落石。午餐,應該就是對付一口早上帶出來的饅頭和花生。
果然,老喻把車靠路邊停下,說我們就簡單吃點,晚上到了新都橋再好好吃。
我看看路左側下去不遠就是那條小河,淺淺的好像鋪在鵝卵石灘上,看上去亮亮的。一時興起,就提議說去河邊坐著吃。
老喻半天沒吭聲,我才想起來他還得柱拐,連忙說:“不過河邊可能風大,就在車裡吃吧。”
【28】我們都是變色龍
老喻卻說:“我也覺得河邊比較好。有一年我也是和幾個客人,在然烏湖邊生篝火,喝酒唱歌,才叫好。”
我從包裡翻出一些零食,又拎上饅頭。老喻讓我拿了一根拐,鎖了車,扶著路邊的一棵樹慢慢的下到河灘上。我把拐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