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對自己至親至愛的人才會流露出來的情感。
然後是齊朝雲印在簡慕清眼角的那個吻,還有簡慕清雙唇上曖昧不明的紅腫。
這所有的一切累加在一起,湊成了一個原子彈的威力,爆炸在樊邵陽心底的最深處。像一道龍捲風,席捲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記得自己當時掐著簡慕清下巴的手,是那麼的用力。
他記得當時自己心底的那股沖天怒火,彷彿連他自己都要被燃燒成灰燼。
他記得他的身體裡盤旋著一股衝動,衝動的想當場就剝…掉簡慕清身上的衣服,想看看是不是連她的身體上,都染上了別的男人氣息,印上了別的男人留下的痕跡!
自從十六歲那年,樊邵陽進入樊家開始,他早就丟棄了真實的自我,習慣掩藏各種情緒,習慣用玩世不恭的態度偽裝自己。
可是簡慕清……就那麼輕易的,幾次三番的將他偽裝的外衣撕開,讓他控制不住的暴露出心底最真實的感情。
恰恰正是這種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覺,讓樊邵陽覺得厭惡又恐懼,才會……才會在轉身的瞬間,落、荒、而、逃。
他害怕自己在那個地方再多呆一分鐘,就會將自己心底醜惡的衝動化為不可阻攔的時機行動。
而此刻,他只不過是幻想一下將簡慕清也在自己的身下,撕裂她衣物的模樣,樊邵陽的下…身就是一陣炙熱的腫…脹。
他蹙了蹙濃黑的眉毛,伸手拿起一杯泡著冰塊的威士忌,一個仰頭。冰涼的酒液從他的喉嚨順滑而下,卻無法澆熄他心底的熊熊火焰。
三分是怒火,七分確是浴…火。
正當樊邵陽咬牙壓抑的時候,他的腦海裡,突然想起韓雲在雲港城的時候對他說的話。
韓雲那樣直接而坦然的問他:“你跟簡副總之間,真的只是利益婚姻嗎?”
樊邵陽還記得自己那個時候的回答。
“不然還能是什麼?當然是因為錢,因為權力,難道還是因為愛嗎?韓雲,以後不要問這種愚蠢的問題。”
因為愛……想到這種荒謬的可能。
樊邵陽的心顫了顫。連帶著指尖也是一抖。
他的手指感覺到一陣灼燙,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夾著的香菸已經燃燒到了菸蒂處,菸頭燙到了他手指的肌膚,他快速的鬆開了手。
“可笑,真他媽的可笑。”
黑暗中,樊邵陽的笑聲低沉而嘶啞,帶著濃重的嘲諷意味。
樊邵陽你真的是瘋了,不然怎麼可能說起這種天方夜譚的事情。
那個女人是簡慕清啊,一個在意亂情迷的時候,一樣可以清醒的在他脖子後面狠狠咬上一口的女人,一個可以把他的準備的合約撕碎,然後當眾撒在他臉上的女人!
對這樣的一個女人,你怎麼可能會動真情,或者說……你的身上還有真情這個玩意兒嗎?
越是如此想著,樊邵陽的周身凝結的漩渦越是恐怖。
又是良久的沉寂,當樊邵陽都以為今夜就會如此過去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咚咚咚的腳步聲,是那麼的急切而凌亂。
他依舊是那般慵懶的坐在自己的座椅上,一動都沒動的,享受著尼古丁帶給他的片刻安逸。
就算這裡是他們夫妻的主臥又怎麼樣,除了新婚之夜,和前陣子唐叔來留宿的那一天,作為他妻子的簡慕清從來都沒主動開啟過這扇門。
而今天,也會是這樣。
就當樊邵陽如此斷定的時候,那個一直擾亂著他神智、造成他一切困局的女人,居然那般大喇喇的開啟了他的房門。
走廊的燈光跟著簡慕清一起傾瀉進來,樊邵陽看到她穿的依舊是白天那一套雪紡之地的白襯衫和?色的a字裙,而她身後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