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顆大顆的汗水。
“很熟悉對不對?再看看這個。”
這人又掏出一個玉觀音,在手上不斷把玩著,他的手指很靈活,很修長。
吳掌櫃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眼無神,彷彿傻了。
他當然認識這兩樣東西,銀釵是妻子頭上的,玉觀音是兒子脖子上的。
他彷彿瞬間覺得世界黑暗了,生存與否都不那麼重要了。
而一句話又讓他的世界充滿希望,這人道:“他們很健康,很安全,至少現在是這樣。”
吳掌櫃連忙跪下磕頭,道:“放了他們,求求你,我什麼都答應你。”
“懂事。”這人輕笑一聲,拿出一包藥,道:“今晚二更,多帶點酒,去犒勞犒勞萬毒山莊的守衛,記得把藥放進酒裡。”
吳掌櫃聽到萬毒山莊四字,頓時臉色一變,顫聲道:“你要毒死他們?”
這人冷冷道:“和你沒關係,照做就是!放心吧,巴豆而已,記著,是以辜全的名義送過去!”
吳掌櫃呆呆地點了點頭。
這人道:“你兒子才十歲,你妻子也才二十六,死了,多可惜啊!對不對?”
吳掌櫃頓時淚流滿臉,咬牙道:“只要你不殺他們,什麼都可以!”
“哼!去外面吼兩聲,說死人了。”一聲冷哼傳來,那人身影已然不見,而吳掌櫃,彷彿已傻了。
接著他立刻跑出去,大吼道:“死人了!廚房裡的人全死了!”
此話一出,眾人猛然一驚,非武林人士已然逃了出去。
現場亂成一片,辜全很快就從外面趕回來,看著滿地屍體,額頭青筋暴現,一掌劈碎了四五張桌子。
喧鬧之聲傳遍客棧,大多房客也都知曉了此事,而朱宥卻大步走向傅殘房間。
推門一開一看,只見滿屋狼藉,碎罐破椅到處都是,牆上滿是劍痕。
這裡發生了一場打鬥!
她神色一慌,連忙跑了出去。
而這邊,何問月扛著傅殘,悄悄穿過幾條無人的小巷,直接越過圍牆,竄進一個小屋。
小屋中,四人已然等了久了。
何問月媚笑道:“搞定!”
她一把掀開被子,把傅殘放了出來,立在地上。
傅殘眼珠一轉,只見四人圍桌而坐,正看著自己冷笑。
一人身著青袍,鼻挺唇薄,面如刀削,長髮披肩,面色淡然,赫然就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青龍。
兩年多過去了,他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傅殘對他的印象極為深刻,一身無形內力震懾全場,先天造化功硬接宋天獅困魔印法的畫面歷歷在目。
他身旁,一人黑袍寬大,臉戴猙獰的青銅面具,頭髮一團亂糟,但一聲氣勢卻如大海一般不可估量。
想也不用想,這一定就是名震江湖的黑蓮教教主、魔主愁空山,自己那便宜老爹的二弟。
自己這一生之中,也就見過兩個人的氣勢可以與他匹敵,那便是空楚河和孤九絕。
另外兩個老者,自己並未見過,想必便是隨愁空山出山的三位護法的其中之二。
青龍一臉淡笑,道:“傅殘,又見面了,想不到你還活著。”
傅殘口舌之上當然不會害怕,冷笑道:“青龍大統領不死,我豈敢先死。”
青龍笑道:“兩年之前饒你一命,這一次,你可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傅殘狂笑道:“見到空楚河如喪家之犬一般逃走,還說饒我一命,你可真會給自己貼金。”
青龍搖頭道:“今日請你來,不是和你鬥嘴皮子的,跟我們走一趟吧!”
“去哪兒?”
“今晚三更,萬毒山莊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