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傳來,那熟悉的臺詞,幾乎要讓傅殘以為回到了現代。
他抬眼一看,只見一艘小船緩緩而來,船頭兩位老者並排而立,皆穿黑袍,身影筆直,須盡白。
兩人雙眼無神,顯然是眼盲之人。
嘿!這打扮,還真有點世外高人的風範,看兩人手提長劍,顯然是衝著荒劍殘經而來。
“老朽兩人久候大駕,還望傅殘少俠賞臉一坐。”
傅殘笑道:“既然是一曲肝腸斷,曲子呢?”
“曲子自然是有!”兩位老者忽然同時伸出長劍,在空中一碰,一聲鏗響驟然傳出。
接著,隨著兩道右手不斷抖動,鏗鏘之聲不絕於耳,竟是一曲十面埋伏。
這年頭,沒幾手才藝,都不好意思出來闖蕩江湖了嗎?
傅殘大笑道:“好曲子,只不過是十面埋伏,如果是一曲高山流水,沒準我還真上船一敘呢!”
“傅殘少俠這個面子都不給?”
“你們是誰?我為什麼一定要給面子?”
左邊的老者淡淡道:“老朽俞水,這是家兄,俞山。
“俞水,俞山,好名字啊!”傅殘輕笑道:“只可惜怎麼都瞎了?”
這句話好像也沒能影響到兩位老者的情緒,俞水淡淡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而已,噢對了,這個人你還認識呢?”
“噢?是誰?”
俞山笑道:“就是絕代劍宗,令尊傅寒風。”
傅殘臉色一沉,道:“所以你們今日來是報仇的?”
“報仇談不上,但《荒劍殘經》還是一定要看的。”
傅殘笑道:“你們能看到嗎?”
“這就不勞傅少俠操心了。”
“所以。。。。。。出手?”
“如果傅少俠不配合的話?”
“我呸!兩個糟老頭,冒充什麼世外高人,好像吃定了我似的。”傅殘吐了口濁痰,內力一動,小船頓時朝前衝去。
能逃就逃,幹嘛要打?誰知道這場打完又會衝出多少高人來?
好吧!我承認,這兩個老頭看不清楚境界,至少是宗師巔峰,兩大宗師巔峰,又常年在水上漂泊,默契非凡,肯定打不過,趕緊跑路才是關鍵。
傅殘低吼一聲,小船如劍,直射而出。
“傅少俠請留步。”一聲清喝傳來,俞山、俞水同時飛身而起,各自站上一艘月船,自後追來。
傅殘大叫道:“你們自廢武功,我便留下來。”
這種不要臉的話傅殘是跟清歌學的,想想也是夠氣人了,俞山、俞水兩人臉色一沉,運起內力直追而去。
兩人在洞庭湖上生活多年,習慣了水上漂泊,所以驅船的度絕非傅殘能比,幾乎在幾十個呼吸之間,便追了上來。
傅殘豁然回頭,全身紫芒澎湃,一劍橫斬而出,劍芒斬入湖面,一道巨大的水浪頓時湧起。
俞山、俞水撐起內力,把水浪隔絕在外,而小月船的度卻被水浪大大降低了。
傅殘狂笑,在水面上,想要追上自己,那無異於痴人說夢,要干擾對方,實在太輕鬆了。
俞山、俞水小船一轉,分別朝兩側夾擊而來。兩人各自斬出一道雪亮的劍芒,自水面劃過,不斷蔓延至傅殘前路,然後驟然相匯,爆起一團巨大的水花,硬生生把傅殘小船逼停。
傅殘臉色微變,身影直接縱身而起,一腳踢在小月船尾,強大的推力直接讓小月船如劍一般激射而出。
而他的身影在水面上幾個借力,如蜻蜓點水一般直衝而起,跟了上去,穩穩站在船上。
俞山、俞水見傅殘如此,也如法炮製,瞬間跟上,長劍再次激縱而出。
傅殘臉色一沉,雙眼透出兩道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