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果低低的笑問:“那,你喝?”
童雲驍無奈的皺眉:“我今天真的不能喝酒。”隊長髮話了,還有任務等著呢,喝醉了不是耽誤事兒嘛。
“你看,酒都點了,你又不喝,我不喝的話豈不是浪費?”寧果呵呵的笑著,掙脫了童雲驍的手腕開始喝酒。
你是怕這點浪費的人嗎?童雲驍從心裡腹誹了一句,無奈的扭過臉。
“童雲驍,我兩年的兵差不多到時間了哎。”
“嗯。”童雲驍回過頭來看她,沉默了一會兒,又莫名其妙的跟了一句:“我會一直在這裡服役。”
擦!寧果從心裡罵了一句,你他媽的永遠有讓姐抓狂的本事。誰特麼關心你在哪兒服役了?姐再說姐的事情還不好?難道你不應該問姐一句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這個時候的寧果被心裡的怨念迷住了眼睛和心竅,其實她如果仔細想想童雲驍從不廢話的性子,就應該發現這句話的實際意義。
只可惜,寧果小列兵這會兒陷在自己的迷茫和痛苦之中,沒心思去琢磨童中尉的心思。
“不過,你還不知道吧?”寧果依然笑得燦爛,深水炸彈是用洋酒調出來的,喝起來沒什麼感覺,後勁兒很大。四杯下去後,寧果的小臉蛋兒呈現出漂亮的桃色,很誘人。
“什麼?”童雲驍很想伸手去把這瘋丫頭手裡的酒杯奪過來。但手指捻了捻,還是忍住了。
寧果把第五杯酒喝光,笑道:“我被保送軍校了。”
“這是好事。”童雲驍又微微的笑了,他終於拿起一杯酒跟寧果碰了一下,輕聲說道:“祝賀你。”
“謝謝了。”收到這句祝賀寧果很開心,這個冰塊終於給點反映了。自己這兩年的努力打拼和在軍事演習中的冒死奮鬥總算沒有白費。
“你不問問我被保送去哪所軍校?”寧果好笑的看著這傢伙,心想你還能再悶一點嗎?
“哪所?”童雲驍很配合的問。
寧果又笑了笑,說:“空軍學院。”
“空軍?!”童雲驍那張冰塊臉上終於有了另一種表情。
寧果秀眉一挑,嫵媚的臉上帶出一點英姿:“怎麼,覺得我不配啊?”
“沒有。”童雲驍喝了一口酒,還是忍不住問:“你之前不是去了東海嗎?怎麼會去空軍?”
寧果心想我還不是悄悄地打聽到像墨龍大隊這樣的突擊隊根本不會要女兵,想要拱進去的唯一出路就是醫療隊和飛行隊。醫療隊自己是不指望了,這會兒去學醫的話下輩子也不一定能進特種部隊的醫療隊。不過飛行員的話還是可以努力的。
所以寧果揹著寧可找上了嚴肅,經過一番死纏爛打,讓嚴肅跟東南軍區的某位領導求了個人情,把她從東海艦隊後勤部調去了第十七海軍航空兵團。
本來那邊的領導覺得不過是賣嚴肅一個人情,安排個小女兵在後勤上。熟料寧果這丫頭一路瘋狂的從集訓中脫穎而出,又在年前的一次軍事演習中表現十分出色。
當然,出色的表現背後蘊含著多少汗水淚水和血水只有寧果自己知道。
恰好這姑娘已經是兩年的上等兵,連裡有提拔保送的名額,團長看中了寧果,就把她給送了上去。
當然,這中間寧果是沾了嚴肅的光,背靠大樹好乘涼。可這一切也離不開她自己的努力。
這期間,寧和有深刻的感受。因為這瘋丫頭一有時間就揪著他不放,讓他給自己惡補機械知識,幾乎讓寧和把自己大學裡學到的和沒學到的統統重新吸收了一遍。
用寧二少的話說,我覺得我都能去大學裡當機械類講師了,水平絕對不亞於副教授級。
軍隊是一個講究實力的地方,沒有能力,光口水也能把你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