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微微一笑,輕輕點頭。
“上去吧。”嚴肅粗糙的手指從她的耳朵上滑過,摁在額頭上,揉亂了細碎的劉海,“留客人一個人在家多不好。”
寧可撇嘴笑:“她在我這裡比在她自己家還自在呢。”
嚴肅笑著轉身,開車門,上車。
寧可後退兩步擺擺手:“拜拜。”
“嗯,走了。”嚴肅發動引擎,掛檔,踩油門。驅車離去,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感覺。
果然是當兵的,做事幹脆利落。寧可笑了笑,轉身上樓。
當晚,寧可被蘇羽各種拷問。但因為寧可同學在虛構的言情空間裡狗血天雷習以為常,反而對現實生活中的各種情節產生了強大的免疫力,所以蘇羽用盡各種手段,最終也只是從寧可的嘴裡摳出了一句話:我覺得他跟那些膚淺浮躁的男人不同。
啊啊啊!蘇羽抻著脖子對天叫喊,這就是妥妥的姦情啊!
才認識幾天?相處幾次?這就跟別的男人都不同了?
第二天一早,小公寓裡矇頭大睡的姐妹二人被敲門聲弄醒。
蘇羽十分不滿的從床上爬起來,穿著睡裙往洗手間裡走的同時撅著嘴巴咕噥著:“這麼早來敲門,可可我恨死你了,你昨晚就該跟人家出去春風一度的。”
寧可也從床上爬起來,去小更衣室裡把睡袍換掉,穿了一件嫩綠色的純棉T加白色的七分褲,一邊攏著頭髮一邊光著腳去開門。
“早上好,寶貝們。”凌墨一手提著愛心早餐,一手提著一個裝衣服的袋子從外邊進來。
寧可呼了一口氣,抱怨道:“早知道是你我就多睡會兒了。”
“怎麼,這一大早的除了我還會有別人來?”凌墨進門把早餐放在餐桌上,把裝衣服的袋子遞給寧可,“喏,你那位朋友的衣服。昨兒叫人拿去洗了,沒來得及給人帶走。”
寧可接過袋子的同時靈光一現,忙抬頭去審視凌墨——果然,左邊顴骨上一塊隱隱的淤青,都過了一夜了還能看得出來,可見嚴肅那混蛋下手也夠狠。
凌墨被寧可看的心虛,哼了一聲轉過身去,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公主床,驚訝的問:“小羽毛沒睡你這裡?”
寧可看了一眼洗手間又瞄了一眼他顴骨上淡淡的淤青,沒再多說。
凌墨被寧可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忙轉身去寧可的電腦桌上拿了一個小鏡子來照。
這時門又響了,凌墨疑惑的回頭:“這個時間誰還會來?”
寧可沒理他,把手裡的衣服放到沙發上去開門。
門外站著高大威猛的軍哥哥嚴肅,手裡提著豐盛的早點。
“可可。”嚴肅進門,脫鞋子的同時把手裡的早餐遞給寧可。
“早啊。”寧可接過早餐送到餐桌上去,把裡面的幾個粽子拿出來,又把一大份粥分到碗裡。
“咦?能讓嚴上校送早點,我們家可可得是什麼級別呀?”凌墨桃花眼裡帶著嘲諷的笑,手裡還抓著寧可的那隻仿古花紋的小鏡子。
嚴肅到樓門口的時候看見了凌墨的車便猜到凌墨先一步到了,所以看見他一點也不意外,只淡淡的笑了笑,反問:“凌老闆昨晚睡得不好嗎?看眼圈兒都青了一大片。”青到顴骨上去了都。
恰好蘇羽從洗手間裡出來,身上還穿著寧可的睡裙,聽見嚴肅的話想也沒想就走過去檢查。
凌墨冷不防被她拉了一把,轉身的時候差點沒踩著她的腳。
“你又打架了?”蘇羽皺著眉頭看著凌墨臉上的那塊淤青,傻瓜也知道那跟睡覺一丁點的關係都沒有。
“沒有。”凌墨笑著伸出雙臂把蘇羽摟在懷裡,低頭在蘇姑娘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早上好,寶貝兒。”這親暱的動作差點閃瞎嚴上校的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