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偉箴的酒量不行,標準的半斤倒。於是兄弟們過來敬酒,大半兒都被林茜給接了過去。
寧可見狀,對林茜十分的佩服,拉著嚴肅悄悄地問:“林姐酒量這麼好啊?不過,你們大隊長也真捨得。她這麼個喝法,非得醉了不可。”
“聶頭兒之前受過重傷,當時心臟停止跳動十幾分鍾,後來堅持搶救才把他從死神的手裡拉回來。傷好了之後,他一喝多了就會高燒不退,能燒到40度。所以嫂子絕對不敢讓他多喝。”
“啊!”寧可很是驚訝,想不到其中還有這樣一層緣故。
“喂,你們小兩口在那兒說什麼悄悄話呢?”聶偉箴趁著喝酒的空兒朝著嚴肅嚷了一嗓子。
一桌子人立刻都看過來,馬騏帶頭起鬨:“隊長,嫂子,新年伊始,我先敬您一杯。祝您在新的一年裡事事順心,希望我們隊長早日轉正,讓我們喝上喜酒。哈!”
前面幾句還行,後面這句卻戳了嚴肅的心窩子。
結婚的事情遙遙無期,嚴肅心裡愧疚,默默地握住了寧可的手。
寧可卻大大方方的端起酒杯,笑道:“我酒量不好,等會兒還得開車回去,你幹了,我隨意。”
聶偉箴忙擺手說道:“小寧可,你酒後駕車可不行,一會兒去招待所開個房間,住一晚上再說。”
“何必住招待所,又有沒有人跟隊長一個宿舍。”馬騏笑著再次舉杯,“嫂子,幹了!”
“馬騏,你個臭小子少胡說八道。”聶偉箴低聲罵了一句,但卻沒什麼威嚴,甚至還帶著幾分縱容。
旁邊桌子上的郭政委皺了皺眉頭,跟身邊的霍城說道:“馬騏這小子,真是不像話。”
霍城忙端起酒杯跟郭政委碰了一下,笑道:“小夥子們喜歡開玩笑,您還當真啊。”
郭政委把杯中酒一口喝了,嘆道:“部隊的風紀還是要注意的嘛。”
“政委,您也太較真了。”旁邊一個年輕的上尉軍官笑道:“嚴隊長都把人帶到咱們的聚會上來了,結婚是早晚的事兒。人家兩口子怎麼樣,那是人家的自由嘛。”
“胡說,自由戀愛我們都贊同,但不能破壞了部隊的風紀嘛。”郭政委低聲嘟囔。
“哎呀,郭政委您也別擔心。要我說,就咱們宿舍裡的單人床,人家寧小姐或許根本看不上呢。我剛看見了,人家開了一輛二百萬的跑車。咱們宿舍裡那床比鐵板還硬,那嬌滴滴的小姑娘躺上去根本睡不著嘛。”
“我擦,你覺得今晚這架勢,嚴隊長能讓他媳婦安穩的睡覺?是爺們兒不是了?”
“就因為這個,才得出去找個舒服的床呢。”
“都他媽給老子閉嘴。”郭政委聽這幫人越說越不像話,便立刻舉起手裡的酒杯:“給老子喝酒!”
“來來,喝!”
“幹了!”
嚴肅端了一杯酒往這邊桌上來,拍拍霍城的肩膀。霍城立刻起身讓開一個椅子給他。嚴肅在郭政委身旁落座,笑道:“郭政委,我敬你一杯。”
“嚴肅,今天是春風得意啊。”郭政委舉起酒杯,跟嚴肅一碰就幹了。
“我有什麼好得意的。倒是郭政委,我聽說過了年要升遷了。在這裡,先恭喜政委了。”
“這話怎麼說,調令還沒下來呢。”郭政委連忙擺手,“調令沒到,一切說法都不算數啊。”
特戰隊的政委調到軍區做副參謀長,聽起來是高升不假,但軍區副參謀長常有而墨龍大隊的政委卻不常有。墨龍大隊正師級的編制,卻只有幾百人,著實富得流油,比起軍區裡的待遇,好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怎麼不算數啊,我的訊息向來靈通。過不了一個禮拜,調令肯定下來。”嚴肅笑著拿過酒瓶給郭政委倒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