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陸軒在一旁笑道:“小羽毛,你還說你比可可大一歲呢,我看你這樣子,像是比人家小了十歲。”
一句話戳到了小羽毛的痛處,蘇姑娘放開她老媽的腰,難得深沉的嘆了口氣:“可可是個可憐的孩子。”
蘇陸軒端著咖啡杯,微微蹙眉,問道:“這話怎麼說?”
“她從小沒有爸爸,她媽媽是個畫家,最擅長的是油畫。小時候她媽媽帶著她在世界各地採風寫生,後來嫁給了一位加拿大華裔定居下來,可可跟著她在加拿大住了三年,然後忽然自己跑回來讀書。我想,肯定是她不喜歡那邊的壞境才跑回來的。”
鍾筱雨憐惜的嘆道:“喲,那她媽媽都不管她嗎?”
“她媽媽有時候也會回來。只是,回來也是觸景傷情,所以呆不了一兩天就走了。”
“她們家是遭受過什麼變故吧?”
“嗯,聽說寧可的爸爸是在一次黑幫血拼的時候被警察誤打誤撞給打死的,死的時候,她媽媽剛懷著她幾個月。”蘇羽的聲音很低,其實她也不想說這些,說起這些她會想起自己那段難過的歲月,也為寧可心疼。
“哎呦,真是作孽。”鍾筱雨紅了眼圈兒,轉身去了廚房。
沙發上坐著的蘇陸軒卻一言不發,心裡一直想著的是那個一臉倔強,手指沾血,匆匆收玫瑰的女孩。
真是難以想象,那樣柔弱的姑娘卻有如此心酸的身世。更無法想象她雲淡風輕的微笑裡,埋藏著多少苦澀的眼淚?
手裡的咖啡冷了,喝起來多了一分酸澀,蘇陸軒還是兩口喝完,起身往樓上走去。
晚上,雲天後的個人演唱會成功舉辦。
Q市大半兒的青年男女都被演唱會吸引了去,街道上都有些冷清。
嚴肅開著白色的高爾夫,長腿有點伸不開。於是握著寧可的手建議:“寶貝,回頭哥給你錢,咱換輛車好不好?”
“不好。”寧可果斷的拒絕:“我這輛車剛買了不到三個月。為什麼要換?”
“這車太小了,裝不下多少東西啊。”
“有什麼東西好裝的呀?這輛車我開著上學,購物什麼的,正賀氏啊。再說你有你自己的車,今天只是意外,又不讓你一直開。”
嚴肅想著不能以後每回兩個人出來玩兒都開自己那輛軍用獵豹吧?那車雖然效能不錯,但掛著軍牌,到底有些不妥。於是耐著性子跟寧可商議:“算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也不行嗎?”
“咦?你是富二代嗎?”寧可用詫異兼鄙夷的目光看著嚴肅,“隨隨便便就送人一臺車?”
“嘖。”嚴肅無奈的笑了笑,“我這不是賺錢沒處兒花嘛。平時在基地,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吃喝拉撒都是部隊上的,錢在卡上只是個數字,太沒成就感了。”
寧可輕笑:“好好存著吧,當老婆本。”
“噢,明白。”嚴肅正經的點點頭,“回頭我就把工資卡交給你保管。”
“交給我幹嘛?”
“老婆本嘛,自然是給老婆拿著。”嚴肅右手握著寧可的左手,輕輕地一捻,拉到唇邊吻了吻。
“去!”寧可反手在他臉頰上拍了一下,“誰是你老婆!”
“還不承認?今晚就生米煮成熟飯,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閉嘴吧你!”寧可啐了一口,轉頭看向車外。
白天玩兒的多瘋狂,晚上都得回家。
進門換鞋子洗澡,把沾了沙子的白裙子手洗乾淨拿去陽臺上晾好,回來時便問道一股香味。
“大餛飩。”嚴肅把筷子放在餐桌上,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你先吃吧,我去洗個澡。這天越來越熱了。”
“嗯。”寧可把白天購物的袋子拿過來,拿出給嚴肅買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