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燃燒,火苗簇簇的往上拔,在寧遠昔開啟房門又關上的那一刻,受氣流的影響晃了晃,很快又恢復了安靜。
“葉大哥?”寧遠昔看對著那個穿著牙白色中式絲綢褲褂的男子輕輕地叫了一聲。
“小昔。”姓葉的男人緩緩轉身,露出一張白皙卻猙獰的臉。
這原本應該是個美男子,只是有一道傷疤從左眼眼皮上劃過,漫過鼻樑一直劃破了右臉頰,完全破壞了這張面孔的美好英俊,看上去那麼猙獰可怕,令人驚心。
寧遠昔走過去,在姓葉的男人面前三步處站定,仔細的看了他兩眼,才微微笑道:“你氣色還好。”
“我有什麼不好。”男人笑了笑,指著旁邊的沙發:“坐。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非要見面說?你也不怕古云馳多想?”
“這件事情我不想把他牽扯進來。”寧遠昔在沙發上坐下來。
“喝茶。”一杯伯爵紅茶遞到面前,男人臉上的微笑很是和煦,連那道傷疤也少了幾分猙獰。
“葉大哥。”寧遠昔接過茶來卻沒心思喝,“可可昨天專程飛過來,給了我一份檔案。”
“噢?”
“跟當年那個晚上的事情有關。”寧遠昔說著,便把那個檔案袋子拿過來遞過去。
男人接過來掃了一眼,說道:“既然是寧可拿過來的,肯定跟嚴家有關吧?”
“你知道?”寧遠昔詫異的看著對方。
“我猜的。”男人笑了笑,“尚雅慧這個女人不簡單。而且——近期來她快被某些事情給逼瘋了。她想要給嚴肅和寧可一點教訓,會出手也是正常的。”
“你是說,這些資料是她偽造的?”
“那到不至於。只是同樣一份資料,如果我來處理,也會變成完全相反的一種說法。你信嗎?”
寧遠昔愣了愣,慢慢地點頭。
自己還是太著急了。寧可是小孩子,自己不是。
怎麼一牽扯到厲劍的身上,就如此六神無主了呢?
“小昔,如果厲劍在天有靈,他也是希望你幸福的。”
“可是,葉大哥,我不能……”
“我知道。”姓葉的男人抬手阻止了寧遠昔的話,“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如果嚴家人真的做了什麼,我不會袖手旁觀。不過,我們也要當心被尚雅慧那個女人給耍了。據我所知,她現在跟嚴振國的關係出現了裂痕。嚴振國因為嚴肅和寧可的事情已經不再完全相信她。”
“會這樣?”寧遠昔有些詫異。
“夫妻反目的事情不是很常見嗎?哦,對了。我有個老兄弟是二十年前從華夏轉到這邊來的。他提出想要見見你和寧可,正好他人現在在倫敦。你看什麼時候有空,把寧可帶出來見見。”
“這……合適嗎?”寧遠昔猶豫的問,“寧可還小,一些事情……”
“放心,我是那種沒分寸的人嗎?該有的有,不該有的什麼都不會有。”
“那好吧,那就明天晚上,請二位去我家裡。可可做飯的手藝不錯,你也一起來嚐嚐。”
“好。”姓葉的男人溫和的笑了,“小昔,是不是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喜悅啊?”
“喜悅什麼啊,女兒長大了,就要嫁人,心裡裝了別人,就沒有我這個媽媽了。”
“話不能這麼說,她也會給你帶回半個兒子來嘛。而且,這半個兒子還那麼優秀,前途無量啊!”
“什麼前途無量啊?只要他能陪我女兒平安到老,我就知足了。你說我們這些人什麼沒見過?大起大落之後,惟願平安到老。”
“嗯,你放心,放心吧。”男人呵呵笑著,“他們會平安到老的。”
京城,嚴老爺子的四合院裡。
嚴肅坐在鬼臉花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