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小羽毛。”寧可的聲音低下去,沉沉的,彷彿浸了水的絲緞,“你跟凌墨你們兩個——以後怎麼辦?”
“我不知道。”蘇羽的聲音也跟著低下去,帶著淡淡的惆悵,“走一步說一步吧。大不了姐這輩子不嫁人,給他做一輩子的情人。”
“一輩子的情人?”寧可很是驚訝,這樣的話真從蘇羽這樣的女孩子嘴裡說出來,帶著說不盡的悲涼。
說她是天之驕女也不為過,那樣的家庭,那樣的容貌,卻要給一個男人做一輩子見不得光的情人。
“是啊,家裡不允許我嫁給他,而我又看不上別人。那就只有不嫁咯!想讓我跟他斷絕來往那是不可能的,偷情也好,怎麼樣都無所謂,反正我這輩子都跟定他了。”
“小羽毛。”寧可輕嘆一聲,“那是一條艱難的路。”
“你不是說過嘛,無知者無畏。我是個不喜歡動腦子的人,我只喜歡簡單的事情。愛就是愛,沒那麼多附加條件。不能結婚那就做情人,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很勇敢,真的。姐真的很佩服你。”寧可由衷的感慨,她想也就是小羽毛了,換個人都說不出這樣的話來,更做不到。
“可可,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為難的事情?”蘇羽跟寧可在一起呆久了,多少還是能體會到她的心思。
寧可無奈的笑了笑,說:“你知道嚴肅的家嗎?”
“嚴肅的家?”蘇羽想了想,沒記得嚴肅或者寧可提及過,“不知道。怎麼了?你舅舅嫌他家窮啊?”
寧可輕笑:“他家可不窮。算起來,他家跟你家還是親戚。”
“我們家的親戚?”蘇羽有點懵,但片刻後立刻反應過來:“你是說,他是京城嚴家的人?”
“是啊,蘇陸宇叫他大表哥。”
“我……靠!”蘇羽驚呆,長大了嘴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寧可聽見對方良久沒有動靜,又輕輕地嘆了口氣,問道:“小羽毛,你說,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悲傷?”
“我也不知道。”蘇羽頹然的坐在床上,微微的眯起雙眼看著外邊深深地夜色。
嚴家她是知道的,二伯母的孃家嘛,她小時候還跟著四哥去過一次。雖然隔了多年,她依然記得那天踏進那座三進三出的古式建築時的心情。
警衛兵一個個冷著臉,身上揹著的槍據說都壓了實彈。
軍醫,護士的白大褂都穿的一絲不苟,連傭人腰裡的圍裙都是纖塵不染。
吃飯的時候,十幾口子人鴉雀無聲,連筷子碰到杯盤的聲音都沒有。
嚴家的老爺子很威嚴,不苟言笑的樣子,蘇羽當時只看了他一眼就沒敢再看。
那位大舅舅跟老爺子很像,坐在那裡跟一座山一樣,風吹雷打都不動一下。
其他兩位舅舅倒還好些,只是他們都說大人之間的話,並沒有人理會自己一個小孩子。
至於嚴肅?蘇羽使勁回憶當時的情景,記得他只跟老爺子和二伯母打了聲招呼,然後看了自己一眼,便拉著四哥去他的房間說話去了。
那個大舅媽好長得真是漂亮,一身綠色的軍裝穿在她身上好像是頂級的禮服,那身段,那氣質,當時她都看呆了。
只是她只對著老爺子笑,對別人都是淡淡的,看二伯母和自己時,那眼神更是透著瞧不起的冷漠。
還有那個叫嚴明的小哥哥也很討厭,會偷偷地把二伯母給的糖果從她的手裡扣走。
雖然小羽毛也不稀罕那些進口的巧克力,但小小的她是知道待客之道的。那個叫嚴明的小哥哥驕縱蠻橫,根本不懂待客之道。
嚴家權勢滔天,單憑身份,可可這不僅僅是高攀那麼簡單。
可是,如果真的嫁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