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卻殺氣騰騰,而餘下三人則無一不是冷汗漣漣。
女孩兒一次又一次地點了連錚的炮,連帶著另外兩人錢也跟著像雪球似的嘩嘩往外滾,她的牌技不好,打到後面已然是完全破罐子破摔一般,連好牌也拆了扔出去,但就是這樣,她也輸得特別想哭,不止是因為錢,還因為每每當她想要發脾氣掀桌子的時候,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見她那凶神惡煞般的表哥眼神陰森可怖地落在她的身上。
就像小時候一樣,她惹毛了聞時淵,聞時淵就是這樣看著她,然後把她的寶貝小松鼠扔進廚房絞肉機的,當時她嚇得哭了很久,可是直到後來她才知道,聞時淵弄死她的寶貝都算輕的,因為她聽自己母親說,有一個年齡比聞時淵還大些的男人,因為在公共場合說了一句他母親的不是,被聞時淵親自削下了三根手指,手指泡進純度高達百分之九十的酒精裡。
雖然現在表哥看似正常了很多,還能和人戀愛了,誰知道還會不會又突然發起瘋來呢?
同樣地,被嚇壞的還有程家老三,他那外強中乾的模樣連他妹都不如。
景亦何等人精,只隨意掃了兩眼就大概估摸出了情況,眼裡笑意一閃而過,不過他還是淡淡地出聲道:“收吧,外面人也快來了。”
此話一出,女孩兒和程家兩兄弟先是猶如死裡逃生一般的大喜,不過他們沒敢就這麼放下心裡的大石頭,而是忐忑地望了聞時淵一眼,聞時淵見連錚這一局的牌面似乎不太好,於是這才格外開恩地點了頭。
閒雜人等忙不迭地退散,景亦也與連錚聊了幾句便急匆匆地走了。
聞時淵把上百萬的支票都折了起來,不著痕跡地順著西服柔化的料子塞進連錚的衣服口袋裡,然後拉起他往外走道:“我們去找點東西吃。”
連錚這才心情舒暢地嗯了一聲。
程家這次雖說舉辦的是壽宴,但宴會卻是西式的風格,大廳裡觥籌交錯,已經有不少客人陸陸續續地到了,而偏廳的長桌上,各色食物琳琅滿目。
連錚端著一盤炸蝦,默不吭聲地咀嚼著,聞時淵陪他到了大廳,結果還沒說上兩句話就被管家叫走,然而他等了不到一會兒,沒把聞時淵等來,卻把管家等來了。
情況有些略微的不妙,果不其然。
中年管家還是像往常一般帶著嚴謹謙遜的表情,他把聞時淵引走以後,卻對著連錚道:“連先生,老爺有話想和你單獨談談。”
連錚早已經有了預料,他放下盤子擦了擦嘴角道:“麻煩帶路。”
管家點點頭,卻帶著他走了一條偏僻的走廊,從旋轉電梯轉上三樓後開啟了一間房間的門。這一間屋子並不是老人的書房,因為連錚記得老人的書房是過了樓梯後往前走的第二間,可是管家卻帶著他走進了這間房裡,連錚十分疑惑,可是直到管家已經退了下去,他也沒有在房間裡看見任何人。
連錚愣了一會兒,正當他打算離開的時候,房間裡卻忽然傳來了模模糊糊的說話聲,他循著聲音摸到了一面壁畫,便將耳朵貼在了壁畫上。
“看看這個。”聲音的主人似乎已經十分蒼老了。
“什麼?”這是男人低沉性感的聲線。
“合約……”
這時他才聽清了到底是誰在說話——聞時淵和老人,他們是否就在隔壁?
連錚倚靠著壁畫,心跳的聲音卻忽然變得很大,空闊的房間裡只有他一人,一個聲音一直在他腦海裡說:“聽吧……聽吧,其實你也很想知道,聞時淵到底是怎樣看待這份合約的。”
簽下那份合約的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會喜歡上聞時淵,所以即使再重新選擇一次,他也依然會為了拿到優厚的報酬而接近聞時淵,這是無法預估的錯誤。
他對他的喜歡,那麼明顯,便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