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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進御書房的時候,白與歸正低著頭在批閱奏章,或許是太過於專注和認真,他絲毫沒有發現夜鈴邇的到來。
旁邊侍候的太監正想向白與歸通報,卻被夜鈴邇阻止,夜鈴邇對太監擺擺手,命他下去。夜鈴邇是公主的訊息早就傳遍了珩國的皇宮,上至朝中大臣,下至太監宮女,都知道他們的皇上把公主找回來了,昨天公主已經入住了白蘭宮。
夜鈴邇踮著腳尖,悄悄來到白與歸的身後,那些奏章上密密麻麻的寫了一堆繁體字,夜鈴邇看得眼暈,只看了幾眼便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白與歸的手上。
那隻拿毛筆的手指骨分明,修長好看,和白與歸的臉極為相稱。
其實之前那本《龍蘭史詩》中有一點真的是謠傳,什麼龍蘭一族的都是帥哥美女,明明只有龍蘭皇家一脈才是,否則整個珩國還不都是帥哥美女的天下了,那還叫什麼珩國,可以改名叫橫店了。
夜鈴邇仔細想了想,好像白與歸也不算是皇家一脈的,那怎麼長得也這麼好看,不是應該只有公主才是美人的嗎?莫非那個傳說中的祭壇是個顏控,直接可以透視孕婦肚子裡的寶寶,然後選出一個最美型的,或者它根本就具有整容功能,就算肚子裡被選中的寶寶不好看,被它的光照了之後,也會變成驚世美男?嗯,一定是這樣的。
“你在朕的背後想什麼?”
夜鈴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想得正入神,完全忘了自己正站在白與歸的後面。
他正筆直地坐著,絲毫沒有轉過頭來,所有的注意力還放在眼前的奏章上,但他已經發現她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在的?”
“從你進來之後。”
“那為什麼現在才說話?”
“因為朕想看看你到底想做什麼?”
“結果?”
“結果發現你只是在朕的背後發呆罷了。”
夜鈴邇一屁股坐上他正在批改奏章的桌子:“誰說我在發呆,我只是在想該怎麼樣把你殺了,我就可以逃出去了。”
“你要是真的想殺了朕,就不會這麼久了一動不動。”白與歸放下筆,微微揚起頭看著她,“而是直接用刀捅進朕的後心。”
“有人捅過你?”夜鈴邇不敢相信,這麼迷信的一個民族居然還會刺殺祭壇認定的天命將軍,這對他們來說不就是逆天嗎,“他們不覺得會遭天譴?”
“當然會。”白與歸道,“他們只是覺得,祭壇從大漠綠洲被遷移到了這裡,早已經失去了神力,所以選擇出來的天命將軍是錯誤的。”
“他們是……”
“他們是其他的候選人。”
夜鈴邇恍然大悟:“那難怪了,他們是嫉妒你搶了原本屬於他們的東西。他們原本自己有機會成為皇帝迎娶美貌的公主走上人生巔峰,結果因為一個破祭壇認定這個人是你,就與人生巔峰失之交臂,要換成是我,我也會想殺了你的。不過你放心,我現在沒有理由要殺你,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有合作的關係。”
夜鈴邇想了想,自己好像和很多人都有合作關係,不知道兩隻手能不能數得過來。
“我們不是合作關係,我們是夫妻關係。”
夜鈴邇從桌子上跳下來,退後了兩步:“我跟司徒玦才是夫妻關係。”
“很快就不是了。”白與歸拿出一份聖旨丟給夜鈴邇,“朕已經決定下個月的吉日,與你成婚。”
“除非司徒玦一紙休書休了我,否則我才不乾重婚這種事。”
“重婚?”白與歸笑了笑,“婚禮之前,朕會放出訊息,大鄴靖王司徒玦之王妃夜鈴邇私自跨越兩國國界,在珩國智元山一處礦脈坍塌事故中被埋,死無全屍。然後再宣佈與朕定下婚約的白鈴公主已然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