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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安靜的皇帝寢宮,最近卻十分不太平,因為有一位吵鬧不休的新帝住進了這個金碧輝煌的宮殿。
“寧兒,乖乖。”面容些許憔悴的夜清霜輕輕拍打著司徒寧,她不想讓宮女來照顧她的兒子,即使她現在身體有些虛弱,她也想自己親自照顧,畢竟這是她和司徒玞唯一一個孩子。
宮門被輕輕推開,帶勁了些許夜風。
夜清霜捂著嘴輕輕咳嗽了兩聲,沒有回頭:“哀家說了,不需要你們伺候。”
“赤練。”
沙啞的聲音順著夜風飄進夜清霜的耳中,夜清霜的手不禁一抖,她慢慢地回過頭來,看見了一張全白的面具。
“樓主!”夜清霜立刻跪倒在地,“屬下赤練,參見樓主。不知樓主怎麼會進宮?”
“練兒,你的神色憔悴了不少。”玄霜整個人裹在黑色的披風裡,唯一露在外面的一張臉上帶著一張全白色的面具,只露出一雙眼睛,他沙啞的聲音從面具後悶悶的傳來,“為何不好好休息?”
“先帝駕崩,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暗處虎視眈眈,赤練不敢大意。”
“你辦事,我很放心。”玄霜踱著步走到搖籃旁,搖籃中的司徒寧正含著手指呼呼大睡,絲毫不知道外面正山雨欲來風滿樓,“他真可愛,跟你小時候很像。”
夜清霜點了點頭,沒有接話。
“我這次來只有一件事,我交給你的羊皮你可帶在身邊?”
“帶著,赤練不敢不好好儲存。”
“給我。”
“這……”夜清霜猶豫了一下。
“怎麼了?”玄霜的聲音低了下來。
“沒事,樓主叫赤練交出羊皮,赤練莫敢不從。這本就是樓主之物,赤練這就去拿。”夜清霜說著便轉過身去,但走了兩步卻突然回身,手中拿著那枚赤練簪便向玄霜攻來。
玄霜發出一聲輕笑,沒有多餘的動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卻又好像不停的在移動,夜清霜每一次刺中的都只是玄霜的虛影。
玄霜不想與夜清霜再多耗時間,伸手便將夜清霜制住,但這時夜清霜已將手中的赤練簪射出,赤練簪打在玄霜的白麵具上,隨即直直地掉落在地。
在赤練簪掉落在地的瞬間,白麵具上出現了一條裂縫,隨即又出現了兩條三條,卡啦一聲,白麵具碎成了五六塊,噼裡啪啦的掉落在地,露出王靖玦那張堅毅陽剛稜角分明的臉。
“青王,為什麼是你?”
“從來都是我。”
“樓主呢?”
“你難道不知道嗎?”
夜清霜輕笑一聲:“我只是沒想到是你。”
王靖玦道:“羊皮呢?”
“你自己去找吧,我不會給你的。”
王靖玦四下看了看,隨後將手伸到司徒寧的襁褓中,取出了藏在其中的羊皮:“你下次該找個更高明的地方藏。”
“還有下次嗎?”
王靖玦將羊皮收起來,放開了夜清霜。
夜清霜揉了揉被王靖玦弄疼的手,道:“羊皮你已經拿到手了,可以滾了。”
“我會離開,離開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司徒玞在哪裡?”
“我不知道。”
王靖玦一把抓起熟睡中的司徒寧,大手掐在司徒寧的脖子上,司徒寧發出淒厲的哭聲,哭得聲嘶力竭,撕心裂肺。
“寧兒!”
“你只需要告訴我司徒玞在哪裡,我就放了他。”
“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變?我沒有變,我一直都是這樣的。”
“好,我告訴你,你放開寧兒,我告訴你。”
王靖玦將司徒寧交給夜清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