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著青藍色長衫的年輕人聽到二人的對話,多嘴地插了一句道:“我倒不這麼認為。”
“這位兄弟,你的意思是……”灰衣服的矮胖小哥接話道。
“皇上兩邊不討好,而是自有打算。”那年輕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道。
“怎麼說?”兩個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那個年輕人突然憨笑了一下:“皇上的打算我又從何得知,我也只是瞎猜罷了。我只是想提醒二位,朝廷的事兒可不好亂說,說錯了,是要殺頭的。皇上、大將軍和丞相,哪個是好惹的。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就別討論這種事情了。”
“切。”矮胖小哥和中瘦小哥給了年輕人一個鄙視的眼神,拍拍屁股走了。
那年輕人又在人群中看了一眼,丞相府吹打得熱鬧,可眼見吉時快到,將軍府的轎子卻連個影子都還沒有見到。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年輕人的肩,年輕人轉過身來,那人馬上彎腰行禮。年輕人做了個起身的動作,那人趴在年輕人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年輕人聽罷點點頭,命他留在此處繼續看丞相府的動靜,自己卻離開了人群,往別處走去。
吉時將過,夜胥站在大廳臉色鐵青,他本以為楚家不敢如此大膽,但照目前的情況,卻說不準了。
“老爺,有人送了這個東西來。”小廝將一個東西呈上。
夜胥看了一眼,發現卻是一枚通體透亮的玉佩,玉佩的樣子甚是眼熟,他示意小廝將東西拿近些。
小廝跪著向前挪動了兩步,夜胥細細一看,心中略有震驚,但很快他平靜了下來,將這塊玉佩拿起抓在手中,輕輕揮了揮手道:“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
“老爺。”蕭慕英走了進來,卻見一個小廝剛好走出去,心中有些奇怪,“他?”
“此事稍後再說,鈴兒那邊?”夜胥不想夜鈴邇再出差錯。
“還在房間,派人好生看管著。”蕭慕英道,“他楚向赫莫不是真敢和我夜家撕破臉皮?”
夜胥道:“我看不是那楚向赫,倒是楚天闊那小子初生牛犢不怕虎,敢公然與老夫作對。”
“楚天闊還有這膽子?不過是黃口小兒。”蕭慕英笑道,“倒是楚向赫,兒子結婚老子竟也不回來。”
“我派在邊關的臥底回報,楚向赫因上次皇帝下旨賜我夜楚兩家婚事故而偷偷回朝之後,便不去不返,已月餘未歸,依老夫所見,必是出事了。”
“楚向赫功夫如此之好,又能出什麼事?況且將軍府並未走漏半點風聲。”
夜胥深吸一口氣道:“楚向赫出事楚天闊那小子還能沉得住氣,半點風聲為走漏,足見他非等閒之輩。”
“可若是吉時過了還未有迎親隊伍的影子,我們豈不是……”
夜胥將手攤開來,蕭慕英一看夜胥手中那玉佩,張口說出兩個字:“靖王?”
“正是。”
那玉佩是紫魂玉所雕,約有一指長半指寬,通透的玉中淬著升騰而起的紫色煙霧,明明是靜止的,卻彷彿會翻騰湧動似的。玉佩上沒有其他多餘的形狀,只雕有皇室專用的升龍紋,圍繞著中間一個蒼勁有力的“玦”字。
這塊升龍紫魂玦字玉佩,便是當今皇上的親哥哥——靖王司徒玦所有。
“那個傻子派人送玉佩來幹什麼?”蕭慕英鄙夷道。
不錯,靖王司徒玦確實是個傻子,而且是全國上下都知道的傻子。
若不是靖王痴傻,本來這皇位也輪不到當今皇上坐。
可靖王就是個無權無勢的逍遙王爺,比之權力被架空的皇帝還不如,這塊玉佩看著分量極重,其實也不過只是“看著”重罷了。
“我們與靖王素無瓜葛,在此刻送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