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一個饅頭塞到坐在他對面的侯羽箭嘴裡,侯羽箭的嘴被堵住,然後抓起一把米飯抹到侯羽箭旁邊的葉俊從臉上。開始眾人都還在笑,因為這些人打鬧取笑是經常的事,但笑聲漸漸停下了,然後整個餐廳變得安靜得可怕。一碗麵條順著徐立向的大頭流下去,黨寒夜連碗一起扣在徐立向頭上,然後轉過身,向外走來,我看到的是一臉陰森的氣息。
他向我走過來,然後從我旁邊經過,陰寒冰冷,沒有一絲人間的氣息,然後走進外面的暴雨裡,他沒有拿傘。
我不知道我站在這裡愣了多久,林羽石叫我“小雪,咱們去吃飯吧。”我才知道這裡是餐廳,是的,吃飯。
下午,在女廁所裡,聽到外面兩個打掃衛生的阿姨說話:“真是怪事兒,剛剛我在那邊垃圾桶裡清理出來一個盒子,裡邊裝著一部嶄新的手機。”
“玩具手機吧?”
“可不是,我讓小丁幫我試了試,就是真的,他說在市場上要五六千才能買到的。”
“真的?我怎麼沒碰上那麼好的事兒?是不是人家有人不小心丟的?你還是交上去吧。”
“我也想過,可是不小心丟地上還有可能,誰會把一部新手機不小心丟垃圾桶裡?”
“對啊,也真是怪事兒!”
回到辦公室,王子謙打來電話:“小雪,有空了嗎?咱們什麼時候去買手機?”
“現在雨正大,等下班的時候你來接我吧。”
下班時,雨停了。而且西邊露出了太陽,還將旁邊的雲染成紅色,這叫“西邊日落東邊雨,倒是無情也有情”。但是,為什麼在日落的時候才有情?就算情可撼山攪海,也會轉瞬即逝。
進了電梯,裡邊擠滿了員工,大家對我笑,我也笑。公司的廣播里正放著韓樂翔群星演唱的韓樂翔主題曲:“……我不想到暮年,日已西沉才牽你的手,讓愛轟轟烈烈來,我的心永遠都在……”
我的心猛然一震,一種尖刻鑽心的疼,這首歌我聽過無數遍,從沒像這一次讓我疼痛、戰慄。
出了辦公樓,遠遠看到王子謙正在和韓樂翔的一個保安理論:“那邊不是停著車嗎?憑什麼不讓我停車?”
保安說:“那是我們韓樂翔員工的車,這廣場是我們韓樂翔的地盤,以前圈在院牆裡,後來因為蓋了辦公樓才開放出來,但是,沒有院牆不說明就允許外邊亂七八糟的車可以停。”
王子謙忍著脾氣道:“行行行,我開到那邊路邊行了吧?我不往你們廣場停車。”
“那也不行。”
“喂,你總不能說馬路也是你們韓樂翔的吧?那可是公共道路。”
“就是因為是公共道路才不準你停車,你要停了車,人家別人還方便行走嗎?一點社會公德都沒有!”我們的保安高傲地譴責道。
王子謙真的氣壞了:“那你說,我把車停哪兒?”
“你愛停哪兒停哪兒,管我什麼事?腦子有病!”
“你……”
我再也忍不住笑出聲,兩人回頭看到我,保安忙道:“薛總。”
我笑笑點點頭。
王子謙狠狠白了保安一眼,上前給我開了車門。
路上,我還忍不住笑。
王子謙沒好氣地道:“你們韓樂翔的保安也太無厘頭了!你們要不管教,遲早會出事。”
“你最好不要招惹我們韓樂翔的保安,別看他們不起眼,個個身懷絕技。”
在韓樂翔,你從來看不到像別的公司,有身穿制服,拿著對講機遊穿的保安,但是隻要那裡出了問題,他們就會第一時間出現處理,就像從天而降一樣。說韓樂翔的保安是一支訓練有素的特種部隊,絕不誇張。而且這些人跟黨寒夜稱兄道弟,對他忠心不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