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我承認,她說得如此富有道理,好像就在說她曾經的過往。
“對了,那天首映禮,你跟那個肥頭聊什麼?好像挺盡興的。”
我以為她沒有去看首映式呢。“你也去看首映式了?”
她笑笑:“當然,我就在你後邊隔幾排,你沒看到我?”
那麼多人,我哪裡顧得看到她,只顧眩暈呢。
“你知道那個肥頭是誰嗎?”
“他給我一張名片,說他他是海都公安局長,我懷疑他招搖撞騙。”
江水月又被我逗樂了,也是,黨寒夜請來的座上賓,怎麼可能是冒牌的?也只有我才會那麼想。
“他沒說約你嗎?”她又問道。
噁心,那麼一個老男人,即使他帶著公安局長的烏紗帽,我都不會赴他的約。“我告訴他我是海都大學的學生,我叫聶小倩。”
這下,江水月又被我逗得狂笑一場,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小雪啊小雪,這種點子也只有你想得出來!那個肥頭是有名的花心局長,我還怕你被他騙了,看來我是多心了。”
我撇撇嘴。
她笑夠了,很鄭重地對我說:“小雪,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一生會面對很多誘惑,金錢、權利、名望,但是這些東西你都可以透過自己的努力得到,即使得不到,你也是清白的,心安理得的。所以千萬不要為了這些東西依附於任何一個男人,沒有男人是真心想幫你。不要貪圖男人的給予,那都是魚鉤上的誘餌,你會成為他的獵物。小雪,我說的,你能理解嗎?”
我當然能理解,兩世為人,加起來,我的年齡應該和她差不多,雖然上輩子我的生活很平淡,我很天真,或許有些幼稚,但這一世,我在成長,在紙醉金迷的大都市、在誘惑的漩渦裡成長,我會靠自己過得很好。
讓我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會推心置腹地和我講這些話,我感動地眼睛裡都有了閃爍的液體,親切地叫聲“姐”,投入她懷裡。她的懷裡很溫暖,有柔柔的大胸,自己罵自己一聲:我無恥。
她輕輕撫mo我的短髮,說道:“小雪留長髮吧,你會淑雅恬靜地像個公主。”
我從她懷裡出來頑皮道:“剛說了不要讓我依附於男人,把我這個灰姑娘打扮成公主,想讓我去勾引王子嗎?”
江水月舉手打來,我笑著逃開。
《東方炫彩》終於上映了,我自己掏錢買票請欣欣和蔓蔓去看電影,本來我想也該請林羽石的,但我知道,如果蔓蔓在,他一定不來。
票很不好買的,我排了很長時間隊才買上的。
電影精彩的故事和精美的畫面我就不再贅述,而給我意外驚喜的是,故事的結局,最高潮處,受傷的女主,跌落青湖綠草間,萬念俱灰的她逐漸蒼白,而銀白色的嘴唇更加渲染了這種悽蒼的氣氛。
銀白色!我的設計被採納了!如果不是在電影院,我會跳起來歡呼雀躍。
故事悲劇收場,又留有懸念,我的心激盪後終歸於平靜,一部電影就是人生的縮影,黨寒夜把他上世的悲劇人生濃縮在電影裡,原來,他也當自己死過一次。那麼,我算不算是他重生的使者?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但我知道自己依然卑微,我對自己的卑微很坦然,因為這是我自己的。而不擇手段依附於豪門的女人雖然風光,但那風光是別人給她的,她為此付出太多代價,還要付出更多的代價來守護那虛假的風光。
隨著《東方炫彩》的熱映,我們的紐約比賽也臨近了,總共十四個人去紐約,七個模特,七個設計師,而且我被確定為必去紐約的成員。
美國的簽證需要面籤,而且聽欣欣講,美國簽證拒籤率特別高,所以我緊張的要死。
我們十四個人中十個人需要去面籤,另外